“姓名?”

“謝淳。”

“年齡?”

“剛滿十八歲~”

“十八歲?”

警察局內,正審問謝淳的中年警察麵部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指著桌上對方自帶的簡曆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十八歲就有二十年的牛郎經驗了?”

“當然!我就是為了牛郎這個職業而生的。”談及專業話題,謝淳麵色一凜。

“一般的牛郎每天隻工作八個小時,還有節假日休息,而我每天最少工作十六個小時,從未停歇過一天,店裏光顧的客戶姐姐們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頭!”旁邊調出來居民檔案的年輕警察頷首確認,“他今年的確剛十八歲。”

中年警察有些頭疼,拿起麵前調出的檔案,迅速翻了一遍,很快對於眼前的少年有了新的定位認知——

猝死的爸,改嫁的媽,生病的妹妹,失足的他。

中年警察暫且將身份問題放在一邊,質詢道:“4396年4月4日,也就是昨天,奇靈酒吧發生了一場命案,你對此知道多少?”

謝淳當即舉起雙手自證清白:“雖然凶手使用消防斧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老婆,但這和他年輕貌美的老婆跟我喝酒上床絕對毫無關係!”

中年警察更頭疼了。

昨日傍晚,鹿城的一家酒吧內發生了一起蓄意行凶案件,受害人在點牛郎陪酒之時被闖入酒吧的凶手一斧劈開,死狀極其慘烈。

警方到場後,凶手很快被緝拿歸案,並在警局中對於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一口咬定麵前的年輕牛郎是幕後主使,說是牛郎在勾引他老婆先下手為強,他是被逼無奈才動的手。

中年警察的第一反應是「淨tm扯淡!」,牛郎陪酒都是工作需要,就像主播的工作就是網絡乞丐一樣,總不能因為牛郎跟他老婆上了床就給他定罪吧?

但本著警察的職業素養,天一亮他就傳喚當事人協助調查,隻不過當事人履曆清白,找不到一點作案嫌疑。

然而警方在搜查證據的時候,也的確發現了些許奇怪之處。

酒吧的監控內清晰的顯示了凶手行凶的一幕,當時的年輕牛郎,就靠在角落的位置上一動不動,麵帶微笑的看完了行凶的全程。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麵對暴徒行凶時的正常反應。

中年警察調出監控畫麵,指著上麵謝淳的身影,詢問道:“你在命案發生時,為什麼是這樣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如果不是對方的履曆清白,他絕對要將這年輕人打進連環殺人犯的行列中。

“類似的場景我見過不少,所以對此並不驚奇。”

“嗯?”中年警察神色肅然,快速追問道:“你都在哪見過?”

謝淳當即開始訴苦:“牛郎店啊,領導您這吃公家飯的不知道下麵人的艱辛,當牛郎,講究一個六藝俱全,器大活好,就這還是基礎門檻......”

“說重點,我不是來聽你職業科普的。”警察揮手打斷。

“OK。”謝淳直指重點:“您聽說過富婆快樂球,富婆快樂火,富婆快樂鞭嗎?”

“......沒聽過,但是能想象出來。”中年警察確實沒見過這場麵。

“所以牛郎出台時,由於「玩耍」導致身上鮮血淋漓都是常見場景,暈血症幹不了這一行。”謝淳對於之前監控的畫麵進行解釋:

“而昨晚的那場命案,在我看來不過是玩的更加重口一點,還在我的心裏預料範圍內。”

“你們玩的真變態啊。”

中年警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種風俗店的項目他沒見過但也有所耳聞,對方的解釋還算是合理,基本可以排除作案嫌疑——主要是警方沒找到他和凶手受害者的利益牽連,作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感謝你的協助調查,接下來簽個字你就可以回家了。”

根據無罪推定,麵前的牛郎顯然是無罪的。

“行吧。”

在反複向警局詢問協助調查確實得不到獎金後,謝淳滿臉晦氣的出了警局。

氣抖冷,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