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如山等人早就被韓曉的動作吸引,如今見到這種情況哪還有不明白的,一陣陣攻擊不要命地射向太陽,隻幾個呼吸,太陽就“嘭”地一聲,猶如玻璃般碎了。幻陣被破,眾人才發現,自己這哪是走在平坦的路上,分明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深山老林!
嶽如山拿了把長刀站在馬車邊警惕地看著四周,突然:“誰?出來!”手中揮出一串小火球,掃向一邊的草叢裏。
“啪啪啪……”草叢微動,裏麵走出三男一女,皆是身著綠衣頭裹綠色方巾,“不愧是嶽家的嶽如山,反應倒是挺快,這個幻陣可是我大價錢買來的,你也能破,可真厲害。”
“是你們,鬆山四鬼!我嶽家與你們無冤無仇,這當中可有什麼誤會,我們願意留下一些買路財,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唯一的女子咯咯嬌笑:“嗬嗬,嶽老七,多年不見,沒想到你變得那麼天真,看來在嶽家的日子過得的確舒坦啊。”
嶽如山聞言臉色變了又變,強壓怒氣道:“沈三娘,我嶽家實力你知曉地最清楚,若現在退去看在你我早就認識的份上嶽家不會追查此事,不然……”
沈三娘扭著楊柳細腰走近幾步:“嘖嘖,嶽老七,你的脾氣倒是一點兒沒變,還是那麼地……沒用!我們鬆山四鬼哪一次出手出過問題,你以為幾句話幾塊靈石就想打發我們走嗎?”
嶽如山鐵青著臉道:“那你想怎樣?”
沈三娘回到三人中間:“就等你這句話了,嶽老七,把你們這次最重要的東西留下吧!”
嶽如山怒極反笑:“最重要的東西,不巧,我們這次隻是押送一些普通的貨物,怕是你看不上眼。”
“嶽老七,既然你那麼不識相,我也不用顧忌往日的情分了,把你們這次押運的真正東西交出來吧,清玉道友,還不趕緊動手!”
嶽如山臉色大變,連忙轉頭,嶽紫靈已經被清玉抓在手裏一臉茫然和驚恐,而清玉哪裏還有往日美麗溫柔的樣子,一手掐著嶽紫靈,麵無表情道:“嶽如山,我知道你這次去花都的真正目的,把東西交出來,我不會傷害嶽紫靈半分的。”
嶽如山已然怒極:“清玉!你竟然是叛徒!枉大哥大嫂如此信任你,將唯一的女兒交給你照顧,你就是這樣‘照顧’他們的女兒嗎!”
清玉嘴巴微動卻什麼也沒說,沈三娘見狀咯咯笑道:“嶽老七,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這是很正常的事,我們能許諾給她的好處比嶽家多,你就不用浪費口舌了,還不如留點力氣想著怎麼保命吧。對了,那邊的三位道友,不插手這件事,酬勞十倍,可好?”
韓曉正目不轉睛看著這出戲呢,話題不知怎麼的扯到他們身上,鍾姓男子聞言默默後退幾步,表示劃清界限,而韓曉和冷月二人卻一動不動。
沈三娘臉上笑容消失,冷冷說道:“二位道友可是想好要淌這趟渾水?”
韓曉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條翠綠的鞭子,用無奈的口氣說道:“好可惜我們已經接下了這次任務要保護嶽家大小姐,如今嶽小姐身處險境,就是我們任務職責所在了,你說對吧,冷月?”
“對!”冷月冰冷的聲音才剛落下,身影卻突然出現在清玉身後,巨大的修為差異讓她輕而易舉地解救出被控製的嶽紫靈,而被一掌打落在地的清玉也被地麵突然湧出的大量藤蔓纏繞困住。
見此情景,原本已經臉色發白的嶽如山哈哈大笑:“韓道友和冷道友不愧為築基修士,行事果然光明磊落,這情我嶽家承了!二位繼續保護紫靈,這鬆山四鬼就交給我等吧!我嶽家的子弟,今日恥辱,不得不報,衝啊!”
鬆山四鬼自出道以來從未失手,實力自然不是吹的,而嶽家這次果然是有秘密任務在身,護衛中突然湧現出三四個築基期的弟子。鬆山四鬼畢竟隻有四人,再加上原先想當做籌碼的嶽紫靈此刻正抽泣著窩在韓曉懷裏,漸漸不敵,當機立斷扔下數枚煙霧彈後遁去。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嶽如山強撐著組織弟子離開這是非之地,一邊過來感謝韓曉與冷月並拜托他們繼續保護大小姐,一邊當場處死了清玉,至於那姓鍾的道人,自知得罪了嶽家早就悄悄離去了。
嶽紫靈仍抓著韓曉不肯放手,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今天的事情對她的衝擊太大,先是莫名其妙陷入陣法,又是最疼愛自己的清姨是叛徒挾持了自己威脅七堂叔,最後還被當場處死,這對以為世間一切事物都美好的嶽家大小姐來說是個很大的衝擊。所以她下意識地靠近一直保護她的韓曉,至於冷月,額,她早就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