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山剛剛恢複了五感,就立刻感覺到一陣中人欲嘔的臭氣迎麵而來,當時就醺得他差點兒又暈過去。
什麼東西這麼臭!
黃小山悄悄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隨後就見到一張又長又大的醜臉就近在咫尺之間,醜臉上一張血盆大嘴幾乎一直咧到耳根處,大嘴裏麵嘀嘀嗒嗒的正往處淌著涎水,那陣陣比得上麻醉藥劑的臭味就是從那張大嘴裏麵散發出來的!
黃小山一驚之下,差點兒就忍不住要伸手一巴掌扇到那張醜臉上去。
不過暫時還沒有搞清楚這裏的狀況,黃小山到也沒敢立刻就出手攻擊。微一猶豫,黃小山沒有輕舉妄動,依舊微微的眯著眼睛,隨即又重新的從頭頂心處放出一縷魔識來。
雖然他的魔識現在僅能探查方圓一米的距離,不過魔識的好處是可以不受視角的限製,現在黃小山還要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自然也就不能隨便的轉動腦袋,而他此刻正微微側身躺倒在一處牆腳前,若是不轉頭的話,就隻能看到麵前的一堵殘破的牆壁,還有就是那張近在咫尺的醜臉!
而魔識放出後,黃小山就可以不用轉頭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身後一米內的情景。
通過魔識,黃小山很快就發現到原來那張醜臉針對的並非是他,而是他身邊的何佳瑩。因為他們兩個人被那個鳳姐用手銬給鎖在了一起,所以現在兩個人幾乎是並排的躺在一起的。而此刻那個被稱作阿鬆的壯漢就蹲在黃小山和何佳瑩的麵前,正低下頭來一邊流著口水一邊把腦袋往何佳瑩那張粉嫩俊俏的臉上湊去。
另外一個叫做老五的壯漢也同樣就在黃小山的身邊不遠處,恰好也在魔識的探查範圍之內,隻見這家夥盤腿坐在何佳瑩的腳邊,並且把何佳瑩的一條腿抬起來放到他的膝蓋上,同時用兩隻手捧起何佳瑩的一隻腳來,正一臉陶醉的閉著眼睛,伸長了鼻子緩緩的向何佳瑩的腳心處貼去……丫的顯然是一個戀足癖!
看來這兩個家夥雖然被鳳姐給警告了一番,但卻仍舊色心不死,雖然不敢真的趁著何佳瑩昏迷就把她給上了,但是……先在這警花的身上占點便宜,想來鳳姐總不會知道吧!
黃小山記得很清楚,在鳳姐他們離去的時候,這個破磚窯裏就隻留下了這兩個打手來看守著他們,而如今這兩個打手都在他的身邊不遠處,更難得的是這兩人都已經把槍收在了懷裏,並沒有拿在手上,並且此刻他們還都把心思放在了何佳瑩的身上……此時若不動手脫困,又更待何時?
眼見時機就在眼前,黃小山自然不放白白的錯過,當下也不及細想,立刻就猛然翻身坐起,揮起一拳,狠狠地向著阿鬆那張醜臉上砸了過去。
那阿鬆此刻早就已經色迷心竅,眼中所見全是何佳瑩那讓人意亂情迷的花容月貌,哪裏還會顧得上別的。不過長年過著朝不保夕、刀頭舔血的日子,他對於危險的感知力多少還是有一些的,突然間感覺到一股勁風猛地襲來,微微一怔之下,也不及去看襲擊他的到底是什麼人,慌忙微微偏了一下頭,但是明顯已經遲了。隻聽“喀嚓”一聲脆響,隨即阿鬆立刻發出一陣如同殺豬般的慘嚎聲來!
原本打向阿鬆麵門的一拳因為阿鬆的躲閃而打在了他的耳朵上,黃小山這一拳的力道著實不小,一拳下去阿鬆耳朵上的軟骨立刻盡數被砸成了無數的碎屑。連帶著阿鬆半張臉上的麵骨亦有多處在這記重擊下多出斷裂開來,而更可怕的是這一拳對於大腦的震蕩力就如同是在平靜的湖水中扔下了一顆原子彈似的,頓時間激起了層層驚濤駭浪,那一波接連一波的浪潮在頃刻之間就把阿鬆的意識完全淹沒,他隻是張開嘴巴慘叫了一聲,隨後就從口鼻和耳孔中同時湧出絲絲粘稠的鮮血來,緊接著兩眼一翻,身體後仰,就徹底的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