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時間,真的是不多了。
“你去歇著吧。”喝完藥,飄零看了祁連一眼,勸說道。
藥中有安神的成分,飄零也微微有了睡意,在祁連的扶助下躺回床上。
“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喚外麵守著的人,她們會通知我的。”祁連囑咐了一句,這才看著飄零有些困意的模樣,轉身出去。
待祁連出了屋子,室內靜下來之後,飄零微微睜開了眼眸,潔白的鳥兒從窗外飛了回來,落在飄零掌心輕輕啄了啄。
飄零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指向不遠處架上的水盆,運轉著調養身體的靈力透過指尖,從那水盆中引動著空氣裏的靈氣彙聚,水盆裏的水隨著飄零的手指,仿佛被神秘的力量汲取一般,從水盆中流到飄零床前的半空中,凝成了一麵水鏡。
最近她對靈力的運用實在的比之前長進太多了,再加上能夠溝通外界靈力,調動起來為己所用後,這靈力的使用顯得更會的靈活。
幻影鳥輕輕鳴叫了一聲,然後拍著翅膀飛入水團中,融了進去,如墨般散開,漸漸的水鏡表麵的波紋漸漸平靜下來,便開始呈現出幻影鳥眼中所看到的景象了。
那是漆黑幽深的地牢,掠過一間間的死氣沉沉的監房,來到最裏麵一間,可以看到一個男子,身上鞭痕累累,長發枯燥糾纏著,和身上破爛的衣衫一般,染滿了斑駁的血跡。那血跡的顏色有些暗沉,有些鮮豔,這分明已經不是近期的傷痕了,看樣子,這個人已經被嚴刑拷打了許久了。
這……就是那個刺客?看樣子不是這兩日抓住的,這身形似乎也不是那個人。
飄零微皺了一下眉頭,她不太喜歡這種場景,畫麵太逼真,讓她能仿佛聞到血腥氣似的。其實她在祁連沒有第一時間將那個人交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祁連不可能為了她而斬下自己的臂膀,這個人,大抵是被祁連找來的替死鬼吧。
她微微閉眸,正想著這景象也該結束了,誰知“啪!”的一聲鞭響,讓她回過神來,看了那畫麵一眼。
被束縛著的人,身子抖了一下,疼得似乎都發不出聲來。
“這小子嘴真硬,都這樣了還不招!”一個獄卒憤憤的說道,還想再打。
“好了,還是緩緩,再打下去,隻怕他想招都沒法了。還是先管管這個,把他換下來,把這人捆上去。”另一個獄卒拉扯著一個已經昏迷過去的男子說道,“這可是個大魚,那個不過是害了個皇子,那個人死都死了,已經過氣了。這個可不一樣,是要害宮裏那位,所以讓他招了,我們能得到的獎賞隻怕更多!”
之前那獄卒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事,也陰笑了一下,然後上前一把拉扯住唄捆綁著的男子的頭發說道:“那就先放過這小子好了,來,換大魚上!”
那男子的頭發被拉扯起來,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來,轉瞬間幻影鳥的視角又換到了那個被換上來的刺客臉上。
但是飄零此刻已經睜大了眸子,完全理會不了那個刺客的容貌身形是否是那個人了,她的思維還停留在之前那個男子露出的那張臉來。
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