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我?”飄零微微反問了一句。
但是她此刻的心內已經有些驚訝了,畢竟當初那件事情怎麼發生的她再清楚不過了,那個人要刺的目標確實就是她,隻是她沒有想到祁詮竟然猜到了。
“隻怕是的。”祁詮點了點頭。
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能入深宮行刺的,那需要花費的心力和功夫是不可計數的,而且還需要一定權力,不然根本不可能將一個刺客弄入宮中來,行刺之後再弄出宮藏匿。
而飄零有什麼值得別人如此費盡心血的這般行刺?因為她的緣故迷惑得祁連要散盡後宮?這些理由倒是可以讓後宮那些女人使些手段給飄零一些難堪,但是還不足以讓人派出如此高手來刺殺她。
要知道,刺殺是可一不可再的,也就是說派出了這個殺手之後,這個殺手以及他進宮和出宮的路子都是有可能暴露的,刺殺這種事情就是要保密,所以一般出動一個殺手刺殺一次,這一條路就有很長的一段時日是不能動用,這個殺手也必須埋藏起來。而皇宮之內本就守衛嚴密有序,漏洞基本很少,所以入宮行刺的事情,一般都需要再三思量和謀劃,而且不在關鍵的生死關頭或者決定時刻,是不會有人去做的。
就是在各國曆史中,都沒有過幾次這樣的行刺。飄零目前在那些擁有一些權勢的人眼中,有這樣的分量嗎?
再說了,她當時和誰在一起?和祁連,和一國皇帝!哪有人要行刺她,還特意選在皇帝身邊的?皇帝身邊的守衛一向是最為嚴密的,怎麼可能在皇帝眼前行刺,還逃得不留痕跡?當皇帝身邊那些暗衛都是死的嗎?
除非……
“可是我有什麼好行刺的?我不過是一個舞者,進宮獻藝罷了。他跟我說那刺客確實是衝著他去的,隻是不知道最後怎麼回事,才連累了我。”飄零半垂眸想了想,然後抬眸解釋道。
祁詮看似輕浮,腦袋卻挺聰明的。祁連在事情發生後不願交出那人受刑,所以撒了謊,而且這個謊言確實是有些破綻的,但是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太混亂,很多人都因為祁連的怒氣而戰戰兢兢,所以根本沒有人仔細深思這件事情,沒想到祁詮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還想了那麼多。
隻是這件事情本就有她的謀劃在其中,祁詮追問下去也無益,難道她能說那人確實是衝著她來的,還是她刻意的刺激著那人衝她來的?那人的存在本就一個隱秘,她若說出來了,又如何解釋她是怎麼得知那個人的存在的,又如何解釋她為何甘願受此重傷還要逼那人出手,有什麼目的呢?
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法是放下這件事情,不要再追究了。既然祁連已經給出了解釋,她是無法的,隻能再圖後招,這件事情已成定局,祁連無法解釋,她自然是從頭到尾的“無知無辜”,更不能解釋的。
“即便這樣,刺客也不可能真的逃脫得那麼幹淨,沒留下一絲線索,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祁詮好像還是有些不讚同一般,搖了搖頭,然後帶著些猶疑和擔憂的說,“其實,我倒是覺得那種情況下,能那麼快的出手的,事後還能消失得不留痕跡的……隻有一個人。”
“什麼人?”不知為何,聽祁詮這種語氣,似乎是知道什麼一般,讓飄零不由得問道。
“他身邊……一直貼身藏著一個人。”祁詮咬了咬牙,然後說道。
飄零心下微微一跳,祁詮什麼意思?難道……他一直知道祁連身邊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那個人的存在不是很隱秘的嗎?隻有祁玉曾在幼時撞破過一次,還被祁連特意的囑咐過不說出去的。更何況以那個人站得位置那麼隱蔽,隱匿的功夫也是極好的,怎麼可能會被人發現?
可是祁詮現在說的又分明是那個人……
“隻有那個人,才能突破他身邊的防衛,有那麼好的身手動作迅速的出劍,才能不留痕跡的消失,因為那個人根本不是宮外進來的殺手,那人一直藏在他身邊,當時你和他在一起,那人一定就在殿內藏著,所以外麵的守衛防不了那人,而那人至今仍舊一直藏在他身邊,根本沒有出過宮,所以才找不到逃跑的痕跡。”祁詮像是決定了什麼抬起眸子看著飄零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身邊有一個人?”飄零整理了一下心思,然後疑惑的問道。
“這……”祁詮停下了話,微微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