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花飄零有些不解。
這兩日她和黃義隻在小鎮上歇息了幾日,一直很注意也很低調,更何況兩人還微微易了容的,不可能這麼輕易便又暴露了行蹤。
“是有些蹊蹺。”黃義也有些疑惑不解,他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然後有些懷疑,“難道是梳子和嫣兒落入那些殺手手裏了?”
“什麼?”花飄零不明白這件事情怎麼又和梳子還有嫣兒牽扯到一起了,畢竟她和黃義早已和梳子嫣兒分開走了,更何況她和黃義途中遇到的那些事情已經打亂了他們的行程,更讓他們走到了十分偏僻之地。就算是梳子和嫣兒落入那些人手裏,隻怕就連梳子和嫣兒也是不敢肯定她和黃義現今在哪裏的,所以那些人也根本不可能會跑到這裏來埋伏他們了。
可是她看黃義的神色卻有些隱隱的嚴肅,並不像是無理之語,一時有些奇怪。
“這也不對,梳子和嫣兒即便落入那些人手中也不會出賣我才對,可是除了他們還能有誰認得我的令牌並找到我們呢?”黃義又自顧自的反駁了一句,顯得有些困擾。
“怎麼回事?”聽到“令牌”二字,花飄零便直覺的查覺到黃義有事情隱瞞了她。
“那日你想渡船而去,所以我便拿了飛劍山莊的令牌讓洛城的手下定船並準備銀兩,也許便是那一次暴露了我們的行蹤。”黃晨的眉頭有些糾結,流露出幾許疑惑,幾許擔憂和自責。
“不過是一塊令牌,哪能這快便尋到這等偏僻之地,並在此埋伏?不要太早下結論。”花飄零不知黃為何懷疑梳子和嫣兒,可是梳子和嫣兒既然能和他一起走了一路,可見應該是他身邊親近之人。此刻花飄零見他僅此便質疑身邊之人總覺得有些不妥,難道黃義也是生活在一個充滿爾虞我詐和陰謀背叛的環境裏的,不然為何對人的信任這般少?
到底是江湖也多詭譎,還是黃義另有身份?花飄零看了黃義一眼,有些捉摸不透。
“你有所不知,我的令牌上浸有一種香料,每當我拿出令牌之時隻要有引香蝶便可尋味而來,這本是為了在外召集心腹議事或執行緊急命令才設的,而且這件事除了我的心腹之外並無其他人知曉,也隻有我的心腹才有特殊的引香煠。現下我們周圍也隻有梳子和嫣兒有這個東西,隻有他們能讓那些人來的這般湊巧。”黃義微微歎口氣,向花飄零解釋。
花飄零微微垂頭不發表意見了。因為黃義說令牌一事隻有他的心腹知曉,可這等隱秘他卻說與她知,這樣真的好嗎?而且從黃義的語意來看,他的勢力應不在此處,或者說離北疆之地甚遠,這才有可能讓他其他的心腹之人此刻根本無力趕到,讓他能夠懷疑的對象隻有梳子和嫣兒兩人。
可是轉念一想,黃義的主要勢力距此地甚遠,結合花飄零之前的猜測,甚至可能並不在玄國之內。這樣一個他國的勢力居然對她的情況和玄國宮廷秘聞如此清楚,而且在玄國邊境偏遠的城池居然還有潛藏的手下,這需要有多大的能力?真的隻是江湖門派?花飄零覺得玄國真是勢弱了,竟被他國之人深入至此還猶自不覺。
想到這花飄零頓了頓,不禁有些自嘲。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和情況,哪裏用得上她來憂國憂民,真是操心成習慣了,什麼都喜歡多想。再說黃義待她是極好的,肯為她離開自己的心腹勢力範圍那麼遠,跑到這裏跟她吃苦頭,深入他國也要陪她賭命一搏……這份情義她還要再為那條條框框的教條做出傷害他的選擇嗎?
“有些不對勁。”黃義突然壓低了聲音對花飄零說道,“我們已在此候了快半盞茶的時間,那暗處之人卻隻射了一箭便再無動靜了。”
花飄零一回神,便立即查覺到情況有問題,心裏暗自責怪自己的頻頻出神。
“你在這裏等等,我去看看情況。”黃義朝外看了一眼,然後握住了手中的佩劍,便使出了輕功在花飄零還沒有開口之前躍入了對麵的林中。身法瀟灑騰挪,迅捷有力,一看便知是上乘的輕功功法,花飄零雖有些擔憂,但是看到了黃義的輕功功法之後也不禁心下微微讚歎了一句,也安心不少。因為黃義的輕功雖比之柳姨之前教授給她的浮光掠影是欠缺了一絲靈活和悄無聲息的鬼魅之感,但是動作卻很是簡潔大方,是很實用也極具觀賞性的功法路數。
花飄零雖知黃義是江湖上的什麼飛劍公子,可是她對於江湖之事並無太多了解,再加上黃義還沒有在她麵前出過手,唯 次還是她醒來之後見他受傷,那時他幾近昏迷,她也看不出他的水準來,現在看了他的輕功,心裏大約也對黃義多了幾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