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花飄零對花稟業眸中些微的異樣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可是……就在這轉瞬間,情況又發生極大的轉變!
就在那一瞬,花稟業直直衝著花飄零而去匕首突然順著花稟業手腕調了個頭,那鋒利的映著月色明亮得令人心寒的刃尖就由對著花飄零的掌心變成了直直的對著花稟業的胸口!
一切都在轉瞬之間發生,快到了花飄零的掌心觸到了花稟業溫熱的胸口,那同樣溫熱鮮豔的液體也在染了她的手心的時候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該刺穿的不是她的掌心嗎?為什麼她的手背依舊光滑潔白?既然沒有受傷,她的手上為什麼又會有那麼多豔紅的液體在不斷滑落?花飄零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她有些怔愣,或許是沒有想到,又或許是在下意識的避開那一種可能。她是手微微的顫抖,手背的白與鮮血的紅讓她眩目……
“爹!”一聲淒厲的喊聲響起,似乎是熟悉的聲音,花飄零卻仿佛被迷霧罩住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她有些愣愣的轉過頭。慘白的月色下,那人外衣鬆鬆的披著,看來是急匆匆的起床趕來的,他一頭青絲被夜風吹起,臉上的神情是震驚是不解又是憤怒……那雙在她印象中對著她一直是溫和深情的眼眸此刻卻仿佛能射出利箭與火光,那張熟悉的俊朗的麵龐帶著的不是包容的失望和痛恨!
被那雙熟悉而陌生的眼眸注視著,花飄零突然覺得自己已經被那雙眼眸裏的痛苦的利箭射的體無完膚,這寬闊的院子這盡情揮灑的月光下,花飄零竟突然覺得再也沒有她一席之地,仿佛世上應有牽絆她的那塊向往的之地一突然碎裂,不複存在了。
“爹!”花品茗又喚了一聲,飛快的跑過來接住花稟業要落下去的軀體。
花飄零就愣在原地,看著花品茗緊緊的抱著花稟業,那臉上的表情被垂下的發絲擋住了,但是那不住顫抖的手臂的脊背還是能很顯然的看出他花品茗此刻的心情。而花飄零就站在離花品茗這麼近的地方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安慰他,甚至更本無法再靠得近一點,也沒有辦法找到任何慰藉他的話語,似乎此刻她的話語不論是什麼都注定蒼白無力。
“怎麼回事?”一聲驚訝的女聲響起,原來是秦雙雙來了,“那邊都打起來了!”
之後秦雙雙的聲音頓在了喉間,她立刻跑到了花品茗身邊,猶豫了一下在花品茗身後下抱住了花品茗,似乎想要借此給花品茗力量。
秦雙雙皺著眉頭,那雙眸見的擔心溢於言表,可是一向話多的她此刻卻十分體貼的沒有多說多問什麼,她將自己的頭輕輕的靠到了花品茗顫抖的脊背上,輕聲說:“沒事了,會沒事的。”
聲音輕柔卻很堅定,雖然秦雙雙根本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前因後果又是什麼,可是那聲音中堅定莫名的能給人勇氣一般。
想不到秦雙雙一向大大咧咧的,居然也有這麼溫柔和細心體貼的時候,以前花飄零覺得秦雙雙就是個愛玩兒愛鬧的女孩兒,沒想到這個時候也能變得這麼可靠。
不知為什麼,花飄零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有些酸澀,卻又有著莫名的了悟。也許……很多時候她並不如秦雙雙勇敢,不論是對愛情的追求還是此刻抱住花品茗的勇氣和堅定的信心。
“你……”秦雙雙側過頭將頭靠在在花品茗背上,這才發現了站在一旁的花飄零,有些疑惑和驚訝,似乎不明白花飄零一國皇後之尊此刻深夜之中突然沒有任何通報的便出現在了花府內,更不明白花飄零為何會身著一身紅色喜服,而花府老爺花稟業卻在花飄零前麵被人用匕首貫穿了胸口的心髒殺掉了,而那邊打鬥的聲音也愈發明顯和靠近。
秦雙雙疑惑的又看了看花飄零,似乎想問些什麼卻還是沒能問出口。她剛剛看到了,那匕首是用內力直擊過去的,力道之大甚至直接貫穿了花稟業的身體,那匕首至今還深深的紮進了那石柱中,若非與花稟業有深仇大恨,又怎麼會下這麼重的手?而皇後娘娘是花稟業的女兒,根本犯不著下次殺手才是……但是此處除了皇後娘娘再無別人,不是她又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