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飄零沒有回答,而是移動身形,出現在了花稟業身邊,一伸手便向花稟業手中的那些東西奪去!
“被我說中了?”花稟業閃身一避,躲開了花飄零伸過來的手,“你還是太善良了,其實何須想這麼多,世上本沒有什麼萬全之策,根本不可能有麵麵俱到之事,你若是選擇的是向我複仇這條路,那麼花府的人和事你早該斷絕了關係,也不要對玄琪對宮裏的人事產生太多的牽絆,那麼此刻你便不會這麼糾結,甚至不能直接殺了我這個仇人。”
“若是真像你說的那般,那便不是人了!”花飄零在與花稟業擦身而過之後,又一回旋,一掌向花稟業的胳膊揮去。
“人本來便有諸多的劣根性,有時候你為別人著想,別人可未必會同樣為你著想。”花稟業伸手擋住了花飄零的掌力,“越是親近之人,便越是有可能背叛。”
說著花稟業另一隻手竟從袖中掏出一直匕首來,直直劃向花稟業的手腕!
“像你這樣的人,有人背叛也不奇怪。”花飄零連忙閃過鋒芒,略帶氣憤的說道。
“我早就知道這些,所以我承擔得起,隻要不給予信任也就無所謂背叛了。”見花飄零閃過了他的攻擊,花稟業後退兩步拉開了與花飄零的距離。
“我也承擔得起。”花飄零沒有再追過去打,她知道自己其實並不是那種善於近身搏鬥之人,她近身時除了輕功可以用來纏鬥之外並沒有更好的製敵手段,她更擅長的是隱蔽和遠程的手段。隻是可惜她並未帶她的琴來,而在花稟業這等高手麵前,她還沒有把握能夠不動聲色的迷惑他的精神,讓花稟業陷入幻境。所以再這麼打下去她不一定能贏,更何況她現在手無寸鐵,而花稟業手中卻握著鋒利的匕首。
這個時機動手真是不恰當,看來錦兒也是著急了,不然就不會派人來讓花稟業察覺到了不妥,現在那些東西也都到了她手裏了。
“好!”花稟業讚了一聲,“雖為女子,這份勇氣膽識智謀還真是讓人驚歎,這一點上,你和你娘親不一樣。你娘親溫柔,你個性淡漠,不過你們卻也都是要強的女子。”
“你真的愛過娘親嗎?你如果真的愛她,真的這般留戀和銘記這段感情的話,你怎麼還能下得去手!”被花稟業那副懷念的語氣和神情刺激到,花飄零忍不住質問,“你既然做都做了,又何必在這裏假惺惺!你若是再不把東西給我,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說著花飄零一揮手截斷了院中一顆大樹的一截樹枝,便衝著花稟業再度攻了上去!花稟業的匕首寒光閃閃,與花飄零手中的樹枝相交,竟是匕首被打得一偏,發出了“叮叮!”的金屬之音。
一個錯身,花稟業手中的匕首被打偏了,而且他身上也受了花飄零另一隻手趁他驚訝失神時打來的一掌,於是花稟業在錯身之後再度退了幾步。
“果然好功夫,隻不過你內力雖然深厚,可是除卻輕功步伐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精妙武功招式,這可真是奇怪。”花稟業捂著胸口,卻似乎並不疼痛一般,反而在分析花飄零的武功路數。然後花稟業收了手,歎了一口氣般問道,“你想知道為什麼我要殺你的娘親?”
花飄零也知道,雖然這一次交手看起來是她贏了,可是她清楚這不過是她耍詐,她的樹枝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花稟業那含著內勁的匕首,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想過要以樹枝去戰勝花稟業,她隻是投機取巧的用以自己的內勁為基礎,讓她手中的樹枝打在花稟業匕首的側麵上,打偏了花稟業的匕首,然後在花稟業驚訝之際,另一隻手趁機給了花稟業一掌,這也算得上是偷襲吧。
所以對於花稟業的誇讚花飄零沒有回答,而且現在她手中的樹枝看似完好,但她知道那手中的樹枝內部卻已經被花稟業的內勁震到了,現在她見花稟業收了手,而且要說出她心底一直以來的疑惑的時候,她也收了手,靜靜的站在那裏鬆開了手,她手中的樹枝一落地便斷成了數截,隻不過現在的花稟業和花飄零都無心去看了。
“這麼多年,這麼多女人……我想我是愛你的娘親的,也從來沒有變過。”花稟業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因為你殺了她!”花飄零並不耐煩聽花稟業所訴說的這些愛意,這隻會讓她覺得眼前的人更加涼薄。
“嗬嗬,是你要問我原因的,就是因為我這麼的愛她,所以我才派人去殺了她。”花稟業笑得有些癲狂。
“莫名其妙!愛一人難道會想要致她與死地嗎?難道你不是為了你的野心?難道不是娘親的某個地方阻礙了你才使得你狠下殺手?”花飄零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