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母女親情(1 / 2)

“沒事的,娘,倒是你,現在感覺如何?”飄零收起心緒,怕讓娘親擔心,便笑了笑問道。

“我好得很,就是多年沒活動活動了,沒什麼大礙。”女子也收回了思緒,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嗯,之前宮主已經答應過若是我因丟失聖物而被懲罰的話,會讓人手下留情的。而天心那孩子本就不是流月宮之人,我離開那孩子自然也可以離開。隻要找到辦法出這雪山,然後將娘親接出去,那之後的事情倒是可以順著宮主的安排脫離流月宮,然後我們可以將天心的病治好,將他送回周家,然後可以去找個安靜而美麗的地方生活。”飄零臉上微微泛起柔光,笑著和那女子談及她的打算,雖然心裏又微微的澀然。

之前,她也曾和某個男子有過這樣的約定和打算呢,隻是終究是沒辦法走到那一步。

“怎麼,以後就和娘親在一起過,不嫁人了?”女子眼底有一抹複雜,“這些年,沒有個喜歡的人麼?”

“我……也不太清楚。”飄零猶豫了一下,想起花品茗玄琪玄雅張景和黃義,這一個個男子無疑是各有特點,比之常人也是十分優秀的,但是有太多事情壓在她的心頭,她並沒有過多的時間關注自己的感情,也不太明白喜歡與愛的距離和差別。

她也許曾經隱隱對他們有過些好感,即使是現在也仍舊對花品茗存了幾分親厚不舍,對張景也還存有向往,也許是有過不確定的喜歡,可是在那些事情之後也 破滅了能在一起的可能,一個是殺父之仇,一個是因她而死,似乎都是沉重的幾乎不能背負的情。

可是這真的就是愛?她曾經有些許相信,也有過些許動搖,但是……終究是不明白。

而且細細想來,她確實是沒有像錦兒那般如烈火舍身一般的投入,麵對花品茗,她總在退縮和猶疑,每每都是花品茗堅定的告訴她他的立場和承諾。

她也沒有青玉那般可為一人百般隱忍委曲求全的信念,她披上嫁衣嫁給玄琪的時候,心底也隱約有過小女兒般對成親還有夫君的些微幻想,隻是在玄琪三日回門為掌控花府將花雲惜收下,將她們都擺上棋盤的時候,她就已經冷靜的開始將自身從棋子變為棋手,她不會為那曾有過的幻想做到像青玉一般為玄雅獻身舍命。

如果這些都是愛,她真不知道自己那些隱晦的感情到底算不算,隻是每每想要見麵都會猶疑,每每將要分開又猶有不舍,每每期待有人給予承諾,卻又每每不肯接受那些約定。百般猶豫,舉棋不定,比起那些陰謀盤算更是為難,所以方覺情之一字,實在難懂難測,她隻好說不清楚。

那女子見此微微一歎,然後轉移了話題問道:“你不想留在流月宮了?”

“我本就是來此尋找娘的,現在我已經找到你了,還有呆下去的必要嗎?”飄零有些疑惑的問。

“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女子微微一歎。

想起娘親被人封入冰棺,想起死在雪山外的那幾位紫衣女子,飄零也發覺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可是冰魄……”飄零看了一眼娘親,似乎她的娘親並不想離開此地,“沒有找到冰魄會被宮主以丟失聖物之罪懲處的,已經沒有什麼時間了,此刻怕也難以再去尋覓冰魄的下落。”

“跟我來。”女子聞言站起身複又回到內室,那原本有著一口寒池的地放現在仍是一處大坑的模樣,那打開的冰棺仍在坑中高台上放著,女子來到冰棺前,一揮手,那冰棺一角碎裂開一小塊兒,被女子以內力吸回手中。

“難道這就是……”飄零有些驚愕。

“這冰棺就是冰魄製成的,正是這冰魄中蘊含的生機才能讓我一直沉眠於此還保持著生機。僅這一點冰魄,怕都是無數人的血肉生機凝成的,所以這冰魄才有起死回生之效,而且這冰魄得之十分不易又有冰原之險,因此被流月宮珍藏為秘寶聖物。”那女子將那一小塊冰魄遞給飄零,“你就拿這塊去交差吧。”

說著那女子將冰魄給了飄零,之後又將那冰弦琴模樣的信物取了下來,然後冰棺又緩緩合上,漸漸沉沒,池水又泛起來淹沒此處,變為了一口寒池。

飄零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那寒池,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冰魄,裏麵確實可以感受到那充盈著生命力的靈氣,這猶如冰一般的結晶仔細看來卻又並非全然的透明,帶著些乳白色,如玉一般,入手光滑潤澤,帶著微微的寒意卻又並不是十分的冷,飄零看著這似玉非玉的冰魄,突然覺得有些熟悉。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飄零抬頭看了看那女子手中拿著的那塊信物,好像是一樣的材質,那娘親曾經親手所製的那把冰弦琴似乎也是這個材質,她當年還想了許久,可是除了知道那琴弦是冰蠶絲所製之外,那琴身的材質仍舊不明,現在看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