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玄琪疑惑,“騰龍國有什麼地方需要和金沙國結成同盟嗎?北疆將士將北疆守衛的固若金湯。”有了前幾日練武場上的勝利,玄琪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底氣的,畢竟金沙國擾邊是由來已久之事,但是小打小鬧還不算什麼,北疆曆經風雨卻也沒有真正失守過。
“老夫說的可不是邊疆之事,老夫說的是這京城,是即將發生的一場內亂。”摩羯祭司沒有因為玄琪略微生硬的話而生氣,仿佛已經對某些事情有一定的把握。
“內亂?”玄琪有些不悅,任哪一個國君被別國之人說國內將亂都不會高興,“這是騰龍國內部的事情,金沙國想要插手?”
說到最後,有些脅迫的意味,不過因為沒有什麼可脅迫之物,所以那摩羯祭司並不因為幾句話而動搖,臉上的神色還十分的坦然鎮定。花飄零見此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這個摩羯祭司說的內亂,該不會是花稟業那個人吧?
“花家握有這騰龍國的大部分經濟命脈,而花稟業又是如今的國丈,身份崇高,再加上花稟業多年的經營,隻怕他要是鬧起來了,騰龍國也夠受的吧?”摩羯祭司淡淡的就把花稟業給抖了出來。
“難道花稟業的事情摩羯祭司想如何插手?”玄琪眼睛微眯,有些危險的意味。
“這可不是老夫想要插手,實在是被花稟業牽扯到了一起,現在也早已不能收手,所以老夫現在想的隻是如何能夠為金沙國謀得更多的利益,如何能夠做出更好的選擇而已。”摩羯祭司說,“花稟業那和老夫不過是合作關係,老夫有終止合作的權力。”
玄琪皺眉靜思,似乎在考慮摩羯祭司所說的話。
“摩羯祭司有什麼理由要對付花稟業呢?”花飄零還有些猶疑,“若是摩羯祭司想要什麼的話,花稟業不是能夠同樣給予嗎?又何必和我們合作。”
“花稟業確實能夠允諾如此,可是他這個人所看到的太有限了。即使老夫不否認他的野心和才華,也不否認他的計謀和能力,不過他可不像是能夠君臨天下的人,終究是少了那一份王者之心。”摩羯祭司微微一笑,說的話卻不怎麼清楚明白。
“王者之心?難道朕有,所以摩羯祭司便選擇了朕?”玄琪有些好笑的說道,並不相信摩羯祭司的話。
“老夫並非是開玩笑。”摩羯祭司難得的嚴肅起來,卻並沒有解釋與回應玄琪的那一問句,而是看了看花飄零然後說道,“老夫不過為了逐利而已,誰能在這皇位上站得更穩老夫自然要和誰站在統一戰線上,不然即使到手,那也不過是瞬間的繁華。”
“可是摩羯祭司自從踏進我騰龍國開始所作所為可不能算得上是友好呢。”花飄零輕描淡寫般的提到,但其中的責問之意卻讓摩羯祭司難道語塞的咳了幾聲。
“這個還請騰龍國君和騰龍國皇後見諒,老夫並非是對騰龍國有什麼敵意,更加不會同時和其他幾國一同為敵。老夫不過是略施手段,一來是為了穩住那個花稟業,不想他做出什麼不可挽回之事,二來更是為了測試一下這諸國之中是否又能夠足以化解老夫這些計謀的人,想看看如今的騰龍國君究竟有沒有值得老夫幫助的潛力。如今的結果嘛,老夫還是很滿意的,所以這次約騰龍國君和皇後出來也是想要商討一下這件事情的。”摩羯祭司笑著開始解釋。
“測試?”花飄零不禁道,這金沙國摩羯祭司為了測試所謂了值得不值得他幫助,就讓多少少女在那一舞之中喪生,真是好大的手筆!
花飄零突然有些不憤,為那些枉死的少女不值。
“老夫已經決定要和騰龍國君和皇後合作,不知騰龍國國君與皇後意下如何呢?”摩羯祭司不明白花飄零為何突然有些厭煩,隻好將話題再主動拉回正題上來問道。
“這……其實比起合作,摩羯祭司完全可以趁亂奪得整個騰龍國,又何必與朕合作?”玄琪微微沉吟了一下,“而且要朕割讓土地那是絕不可能的,騰龍國從來沒有這樣的國君。”
“騰龍國君多慮了,即使金沙國真的野心勃勃覬覦這騰龍國的繁華富饒,但是……金沙國畢竟是金沙國,就算生存的條件再怎麼不好,其實也很難適應中土的生活,王城對我們來說是一種象征,城池於我們而言,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摩羯祭司笑的略微帶著些苦澀,“所以老夫也不是要騰龍國君割讓土地,那對金沙國來也不怎麼現實,因為金沙國國民根本不可能守著一塊土地過日子,也根本打理不好一塊土地。”
摩羯祭司一番話,倒是讓花飄零不得不重新看待這個人了。這摩羯祭司的話說得入情入理,而且難得的是不被利益所蒙蔽,能夠清楚的看到金沙國的現狀而做出最好的選擇,難怪這麼多年金沙國在邊境搶掠奪糧,卻也隻是搶掠,沒有真的和騰龍國暴發過真正劇烈的衝突,想必是早就在思考著該如何解決糧食的問題,而不是再爭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