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藥的份量多了一點。”花飄零說道,然後輕輕挽起袖子,接過男子手上的小秤,將秤上的藥撥了一些下來。
“不對麼?可是這藥多一點也沒有關係的吧。”男子有些喪氣的說道。
“藥的份量還是要把握好的,雖然這裏是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換了另一種會有不良反應的藥呢?”花飄零無奈的說道,然後微笑著將小秤遞還給男子。
花飄零現在自然是住進了城郊的別苑,除此之外,她似乎也沒有什麼地方好去的。這男子自然就是這裏的長期住客張景。
兩個人自從把話說開之後,倒也沒有相處尷尬的事情了。兩個人似乎都放開了許多,相處很是融洽。花飄零早將藥倉搬到了這裏,張景閑來無事就愛擺弄這些藥材,花飄零現在閑下來也開始和張景一起研究起來。
可是張景雖然理論尚可,但是動手實踐的能力卻差強人意。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身子不好,從來就沒有人給他實踐的機會。現在花飄零解了他的毒,治好了他的身子之後,他便忍不住動手起來了。花飄零見他感興趣,便和他一起研究起藥膳來,近日三餐都吃的調理身子的藥膳,張景的精神便越發充足,花飄零也覺得輕鬆了很多。
盡管會有報信的鳥兒飛來告訴花飄零宮中和暗影樓裏的事務,但是花飄零隻是看著,也沒有插手或者吩咐什麼。這幾天,花飄零才漸漸有一絲自由的感覺,所以很是貪戀。
“好了,看時候也差不多了,我便去酒樓了。”花飄零拍了拍手,拍去手上殘留的藥渣,然後放下袖子,笑著說道。
“哦。”張景悶悶應了一聲,放下手裏的小秤,“那我等你回來,你晚上想吃什麼?”
“嗬嗬!”花飄零不禁被張景的語氣逗樂了,這模樣分明是一個委屈的小媳婦兒。張景反應過來,瞬間臉紅了一半。
“咳咳,那個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花飄零見張景紅了臉,也不好再笑,便忍了笑聲問道。
“出去?”張景一聽能出去這個詞兒,便也顧不得尷尬的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你得和我一樣帶麵紗。”花飄零笑著說。
“戴麵紗?那也行!”張景高興的說道,似乎期盼已久,“你之前就說過帶我出去玩兒的,我還想著你是不是忘了呢!”
“那時候你身子不好,現在可以適當活動一下了。”花飄零微笑著說道,然後從懷裏取出一條和她一樣的純白色紗巾。雖然是紗,卻是十分密集的絲織,戴上之後能夠很好的遮住臉,不會透,又比較順滑美觀。
“嗯,純白色也很搭你呢!”花飄零為張景戴上了麵紗,然後微微一笑的說道。
青色衣衫,純白麵紗,發絲如墨,眼波泛光,美不勝收。
“怎麼了?”見花飄零一直盯著他,張景不禁問道。
“很好看。”花飄零微微笑著然後轉身帶張景往院中去。
張景在花飄零身後又不禁微微紅了臉,不知道她說的“好看”說的是這麵紗還是他……但是心裏卻仍舊很高興,從花飄零突然住進別苑開始,張景的心情就莫名的歡愉起來,仿佛找到了一直等待的東西。
和張景一起坐上馬車,阿實便駕車往酒樓而去。
垂幕,焚香,彈琴。酒樓隻有這個時刻是全然的靜,花飄零指尖流淌而過的是明月的光,是湧動的泉,是朦朧的情更是夢中的花……即使現實中有多少煩憂,花飄零隨心的琴音總是淡然的美,美的像夢像風。也許正是這樣,才會打動這麼多的人,每日都到酒樓來等這一抹清音吧。
張景這是第一次聽花飄零彈琴……全然的醉,他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般動人的聲音,那雙手仿佛有著奇妙的魔力。
“你想什麼呢?”花飄零抱著琴上來,看到的就是張景沉醉的表情。
“沒有想到你的琴這麼好聽。”張景臉微微一紅說道。
“多謝誇獎了。”花飄零微微一笑,“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
“可以嗎?”張景高興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