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沒有用的。”尚箐箐對著那男子微微笑了,十分的溫婉和坦然,“我早就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我也做好了準備。”
“可是這次明明是有人陷害!箐……”那男子急道,又忙轉口,“淑妃娘娘為何不向皇上解釋?”
“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尚箐箐倒是一派鎮定,“這個局設的這麼天衣無縫,宮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就是沒有,那也是有的……”
“難道朕是昏君不成?你若有冤直說便是!”玄琪捏住了尚箐箐的下巴,讓尚箐箐直視他的眼眸,“可是朕看你可不像是被冤枉的。”
“真正高明的局不就是讓人無法反駁嗎?真真假假,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分別了,皇上……您的身邊從來沒有什麼是真實的,您難道還沒認識到?”尚箐箐說的諷刺,看得出來是已經準備魚死網破了。
“你太放肆了。”玄琪的怒氣漸漸收了起來,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但其實他的眼中怒意卻已經開始翻湧,“你難道認為朕不敢動你嗎?就是誠郡王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皇上!此事都是卑職之錯,不關娘娘的事!更何況娘娘腹中懷的確實是龍種!請皇上開恩!”那男子見玄琪眼中透出一股殺意便不住的磕頭,頓時頭上血流如注……
尚箐箐看了一眼那男子,滿眼不忍的偏過頭,一手握住腹上的衣衫漸漸捏緊。
“這是我的孩子……我要帶走……”尚箐箐喃喃的說道,“我才不要留他在這個冷漠的宮廷,我才不要他有這樣的父親……”言下之意這孩子確實是玄琪的,這挑起玄琪怒火的方式確實比直言這孩子是玄琪的更讓玄琪信服。
“難道朕不配做一個父親?倒是你……才不配做一個母親,讓這個孩子身上留下一道永遠恥辱的痕跡!”玄琪將尚箐箐捏緊了腹部衣衫的拿開,“如果這是朕的骨肉朕自然會對他好,朕絕不容許你傷他半分!”
“來人!”玄琪對著外麵喝道,守在外麵的兩個侍衛進來跪下聽令,“將淑妃禁足芷蘭殿,將這以下犯上之徒拖出去淩遲處死,即刻行刑!”
“是!”那兩個侍衛應了一聲,立刻將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的男子拖走,那男子抬起頭,額頭上臉色染了血跡,但是看向尚箐箐的目光依舊溫柔,他似乎沒有聽到玄琪下的命令,神情中還帶著些欣慰,並不為即將到來的酷刑感到驚惶。然後他仍由那兩個侍衛將他拖了出去,隻在殿上留下了幾點零星的血跡,漸漸形成一條彎曲的路。
尚箐箐看著那男子被拖了出去,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腹部,一垂眸的瞬間,花飄零第一次見她落了淚,再抬頭的時候,她看著玄琪,眼中毫無波瀾的說:“謝皇上恩典。”
“哼!你放心,在你生下這個孩子之前,朕會好好待你的!你就是想死也絕沒有機會!”說完玄琪一甩袖,看了站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花飄零一眼之後,對花飄零不置一詞,轉身怒氣沉沉的大步離開。
看來這件事情玄琪還是對她有些怨念……花飄零不禁歎了一聲,畢竟是她宮裏的人出來揭穿了這麼一件醜聞,若是她說這事和她無半點關係,玄琪和宮裏所有人都是不會信的,畢竟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沒有主子的吩咐又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而把事情鬧的這麼大,無疑讓玄琪顏麵盡失,更何況尚箐箐身份特殊,又懷有身孕,根本不能隨意處決,而玄琪不處置她就會威信全無,處置又處處棘手,這滿宮的風言風語無疑是在逼迫玄琪動手……玄琪自然會對花飄零有所怨言。
說到底……這事情還是得花飄零頂著,即使有多處不妥,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總不能讓錦兒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