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嬰的燒還沒有退,醫生正給她打著點滴,而涼安卻在一旁專注的看著她,看著涼安的眼神,心陡然間徹底死了。
“回來了。”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薛美玲走了進來,“我說過了這個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進。”
薛美玲笑了笑,沒有理會涼安的狠話,走向他,“安,今天有警察找上我了,不過我什麼都沒說。”薛美玲從身後抱著涼安,頭靠在她的背上希望她也能給自己一點溫柔。
涼安站起身,薛美玲踉蹌了下幸好撐著椅子,不然會摔在地上。“沒說最好,說了你知道後果。”冰冷的話不帶一絲溫度。
薛美玲看著在床上昏睡的葉嬰,心裏又增加了憤恨。
“我知道了。”即使不甘,即使有恨,在涼安麵前她也不能表現出來,就像涼安話中透露著的後果。
“知道最好,回房間休息吧!”
薛美玲看著涼安,一個冰冷的人,一個無意中找上自己的人,一個讓自己臣服的人,以為他會對自己有著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的溫柔,卻不想自己也是和別的女人一樣,看了眼葉嬰,看了眼即將也變得和自己一樣的葉嬰,嘴角上掛著嘲諷的微笑,葉嬰,你也會如同鞋子一樣被人穿上也會被丟棄。
隻是她錯了。
當葉嬰悠悠的睜開眼睛時,涼安的麵孔出現在了眼前,葉嬰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又睜開,這是現實,命運真是會捉弄人。
“頭有沒有不舒服?”關切的話語令一旁並未離開的薛美玲很是不甘心。
葉嬰將頭瞥向一邊不看涼安。
涼安小心的給她蓋好被子,看到還沒離開的薛美玲,“你怎麼還沒走?”
薛美玲抬起頭,轉身,不甘的眼淚落下,“葉嬰。”心裏恨著這個名字的主人,恨不得她立刻消失於這世界上。
當得到通報幾個警察向別墅來時,涼安皺了下眉,然後對手下人命令著,“帶葉嬰去內室。然後轉頭溫柔的對葉嬰說道,“小嬰,先委屈下你了。”
不知為何葉嬰渾身無力著,被兩個人駕著走過暗黑的走廊,之後來到一處密閉的空間,當打開密室的燈時,兩個黑西裝男人見到薛美玲詫異了對望了眼。
“你們出去吧,這裏有我看著她就行了。”薛美玲對著兩人說道,這兩人不走對她接下來的行動會有阻擋。
兩人遲疑的看了眼薛美玲,搖了搖頭,“不麻煩薛小姐了,我們照看她就行了。”
薛美玲咬牙切齒著,最後向外走著,不多時又折返回來,臉色慌張的對兩人說道,“不好了,安和警察打起來了。”
兩人交換了神色後向外走去,當站在門邊對外聽不到任何的動靜後,意識到什麼向密室趕去,卻已來不及。
對著空空的針管,薛美玲大笑著。
葉嬰無力的看著她,眼皮沉重,心疼的無以複加,她不知道薛美玲給自己打的是什麼東西,可是從她的表情上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心裏有著害怕,她不敢相信薛美玲心地扭曲竟到了如此的程度。
看著大笑不止的薛美玲,葉嬰開口,“薛美玲,你真悲哀。”
“你什麼意思?”停止笑,薛美玲瞪著葉嬰問道。
“我的意思說的很明了,你很悲哀。”
薛美玲得意的看著葉嬰,“現在誰比誰更悲哀呢?一個注射過毒品的人,你認為還會有誰要你嗎?”
葉嬰震驚著,毒品,她不敢相信著薛美玲竟然會做到如此。
閉上了眼睛又睜開,輕輕的笑了沒再說話,身體有著異樣的感覺讓她不適應著,隻是一針管而已,會沒事的。對著自己說著,她相信自己的自製力。
當涼安走進密室時,看到地上的針管,薛美玲不安的趕緊將針管撿起藏在身後卻已是來不及。
一步一步走向薛美玲,涼安的臉上沒有憤怒,平靜的麵孔下是一顆暴風雨般的心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臉上,薛美玲的臉上立刻浮腫了起來,顯現著涼安的憤怒。
沒有哭泣也沒有糾纏,薛美玲笑了,嘴角有著絲絲的血液流了出來,“怎麼心疼了?那她發作的時候你是忍心看她難受呢,還是讓她繼續注射呢?”
“將這個瘋女人給我帶到房間,不要給她踏出房間一步。”憤怒的說完後走向葉嬰,將她橫抱了起來。
葉嬰如同認人宰割的羔羊,沉默著不說話也不反抗,身體在發抖,心卻是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