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邊境森林,遮天蔽日的樹木將日光遮的透不進一絲一毫。
萬籟俱寂的森林裏,偶爾傳來一陣不知名的蟲鳴鳥叫聲。
由遠及近的急速奔跑的聲音將森林的寂靜打破,沒一會功夫,一個人影嗖的竄出,後麵緊跟著是一隻純色的白毛狗。
一人一狗快速的跑著,後麵緊接著出現一隻體型巨大的野豬,看樣子少說也要有個三四百斤的樣子,野豬雙眼泛紅,死死的盯著前麵這一人一狗。
“小白,快跑呀,今天這個小子不知道發什麼瘋了,竟然追到這了還不放棄,你說是不是他被那隻母豬拋棄了。”
說話的是一個體形並不見得多麼健壯的年輕人,一米八多的身高,身材勻稱,麵目清秀,裸露在外的皮膚泛著健康的小麥色,臉上則帶著一絲壞壞的笑容,邊跑邊轉頭看著身邊跟著的狗,邊笑邊說,仿佛身邊跟著的不是一隻凶狠且已經被激怒後而紅了眼的野豬,而是一隻一直溫柔可愛的小白兔似的。
年輕人一邊跑著一邊和身邊跟著的狗說這話,還抽空回頭衝著野豬挑釁。
一條深溝出現在前麵,還在回頭的年輕人在將要掉進溝裏的時候,伸腳挑起身邊跟著的狗,抱住,抓住正好在手邊的一根長藤,用力一蹬,蕩過深溝,一邊蕩著一邊還像個野人似的嗷嗷的叫著。
蕩過深溝,年輕人一個漂亮的前翻平穩的落在地上,轉過頭,年輕人看著深溝另一邊哼哼喘著粗氣,用蹄子扒著土的野豬,做了一個鬼臉,笑著說道“小黑,今天哥哥就不陪你玩了,失戀了也別上火,天下何愁沒母豬呀。”
野豬站在溝邊看了一會,轉身離去。
年輕人坐在溝邊,摸著身邊蹲著的小白,笑著說道“小白,你說小黑能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嗎?”
小白像是能聽懂主人說什麼似的,竟然點了點頭。
“我靠,我竟然說出這麼有文化的話,失戀的陰影,是不是學富五車呀。”年輕人認真的看著小白說道。
小白竟然翻了一個白眼,一下躺在地上。
“唉,一個有文化的人,不是你能明白的。”年輕人說道,話裏好象有著一絲沒有知己的遺憾。
年輕人也躺在地上,看著頭頂稀稀疏疏的眼光,慢慢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年輕人突然被一聲槍響和一聲野豬的嚎叫吵醒。
年輕人道了一聲不好,臉色大變,接著就起身抓著一根長藤又蕩回去,還沒等蕩到深溝的另一邊,年輕人就一下撲了出去,借著這一衝,年輕人在地上一滾,站起身來像隻豹子一樣,向著槍聲與野豬嚎叫聲傳來的方向跑去,這次相較剛才野豬追他時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齊潔峰站在樹枝上,看著腳下不斷拱著樹的野豬,心裏一陣懊悔,這一次說不定就把自己的命丟在這了,轉頭看看另一棵樹上的兩女一男,心想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呀。
另一棵樹上的栗嫣然也是心裏後悔不迭,心想好不容易放個暑假,本想著和這個剛剛算的上是預備役的男朋友來這個深山老林裏玩玩,沒想到竟然碰上這麼個東西,自己搭在這裏倒沒什麼,可是身邊還有自己從小最好的朋友。
想到這,栗嫣然回頭看看站在自己身後的的譚雪兒,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是一臉平靜的站在自己身後,看著遠方。
再看看站在最後麵的自己那個預備役男友,這時候正抱著樹幹雙腿不住抖著,絲毫不見剛剛在路上的雄心壯誌。栗嫣然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轉過頭看向閨蜜看著的方向,這一看竟然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一個穿著普通,一頭短發的年輕人正快速向自己這邊跑來,年輕人跑步的姿勢極怪,他將雙手抱在胸前,像條蛇似的跑出一條曲線,這條曲線恰好將那些擋在他前麵的樹枝閃過,年輕人就這麼一蹦一跳的向他們這邊衝來。
齊潔峰站在樹上,看著樹下的野豬在用獠牙拱著樹根的泥土,好像要把這棵樹給挖倒一樣,齊潔峰一看這,一狠心抬起槍,瞄準樹下野豬的頭,剛打算勾動扳機,突然被不知哪飛來的一個東西一下子打在槍杆上,齊潔峰一下子就握不住了,槍飛出去,掉在樹下。
齊潔峰轉頭望向一邊,看到一個年輕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跑到樹下,一個起跳騎在野豬身上,仔細查看野豬身上,好像正在確認野豬有沒有受傷。
在年輕人將要靠近的時候,譚雪兒剛打算警告年輕人不要靠近,話還沒說去口,就看到年輕人已經騎在野豬身上,出乎幾人意料的是野豬一開始有些抗拒似的加勁兒撞了幾下樹幹,這幾下突然發力差點兒把齊潔峰撞下來,隻是等他死死抱住樹幹,那野豬竟然平靜下來竟然平靜,任由年輕人騎在身上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