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邊,他的好兄弟卻大步走了上來,與他肩並肩站立,大聲說道:“你們說六層欺負四層不好,那我魯大誌也是武道四層,齊才,你的武道境界也是四層,可敢和我一戰?”
“唔……”齊才沉吟了一下,回道:“你真的想跟我比試?那個……好像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許多擔心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大都是來自那些把他當成金龜婿的小家族出身的女孩。
要知道,同一武道境界中也有高下之分。魯大誌進入武道四層多年,根基深厚,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境界進入到武道五層境界,在武道四層的武者中可以說沒有多少敵手。
而齊才隻是剛晉入武道四層不久,前段時間還受了重傷,被人擊碎武魂,雖然僥幸痊愈,戰鬥力肯定也會倒退,這一進一退,兩人的武力對比豈不是很明顯。
那魯大誌與獸吉延好得能穿一條褲子,為了替獸吉延找回場子,肯定不會留手,也許會把他當場打成重傷,讓人抬回家去。
那一邊,獸家與魯家的子弟卻是大為振奮,趕在魯大誌說話的間隙,亂紛紛地大叫:“齊家的小子,有種就接下來,要是對著同一境界的都不敢出戰,你就是個沒用的孬種!”
“聽到了嗎,他接下來了!我看這家夥是不知死活,我賭這家夥撐不到二十招,就會被打得滿地找牙!”
“我賭他撐不到十招,就會被打得跪在地上求饒!”
“我賭五招!”
“我賭三招!”
“我賭他不敢出招!”
亂哄哄的叫聲、嘲笑聲響成一片,齊才倒是臉色不變,隻問魯大誌:“既然是比試,那就賭個彩頭吧?”
“你要賭什麼?”
“你也沒有什麼東西,就賭兩千金幣吧,多了你也拿不出來。”
這個價錢倒是掐得挺準,魯大誌所有的積蓄也隻剩下不到兩千金幣了,別的都借給了獸吉延,去買了那個價值高昂的藍晶雕像。
這樣算起來,如果魯大誌輸了,隻要向別人借點錢,也勉強能夠還得上賭債。更何況,他有可能輸嗎?
“好!”魯大誌仰天大笑,壯誌滿懷:“既然你上趕著送錢給我,我沒理由不要!”
既然兩方麵說定,立即上場,分開兩邊,準備比鬥。
圍觀的人群熙熙攘攘,都伸長了脖子準備看熱鬧,就連豫家的家丁聞訊,都跑來了好多來圍觀,比剛才狗熊爭鬥時的圍觀人數超出了許多。
魯家與齊家的繼承人當眾比武,輸的人要拿出兩千金幣給對方,這麼大的手筆簡直是震驚世人,那些家丁們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也算不清這是多大一筆錢,夠支付自己多少年的工錢。
在人群中,一隻小狗背著袋子來回穿梭,手上拿著紙筆,拉住一名獸家子弟,一本正經地道:“這位老兄,你要不要賭上一把,他們能贏兩千金幣,也許老兄你也能跟著賺上一筆?”
“誰是你這條狗的老兄……你說賺上一筆,是怎麼個賭法?”
“剛才你說賭我的主人撐不過三十招,你願不願意出錢押注,如果你贏了,按一比五的比率,你能拿到五倍的獎金!”
那獸家子弟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可是看了看它那矮矮的個頭,又猶豫了起來:“你開賭局?還真好笑,就算是我贏了,你有錢付給我嗎?”
旁邊的獸家子弟們也都圍過來,指著它大聲嘲笑:“一條狗也學人開賭局,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能拿得出來賭金嗎?”
流離犬也不著惱,斯斯文文地說:“各位大哥,你們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齊家的信譽吧?這麼多年,我們齊家沒有做過一件不講信譽的事,在商場上的聲譽有口皆碑。小弟在這裏開設賭局,凡是想要下注的都可以在我這裏押注,誰如果贏了,小弟當場給付,絕不賴賬!至於賠付的賭金,大家也不用擔心,如果真付不出錢來,小弟就把剛買的那隻智慧老獅拿去賣了,賣得的幾千金幣賠付給諸位,即使不夠,也相差無幾了!”
“哇,這狗說話有條有理有據有節,這麼文謅謅的,真的是名門出來的名狗,與眾不同啊!”
周圍人等這麼驚歎著,相互對望,想著那黃澄澄的金幣,都已經動了心。
沒有人知道,在遠遠的地方,夜色籠罩下,一個大鐵籠裏,一隻懶洋洋的老獅抬起頭來,無奈地向著這邊望了一眼,眼神中說不出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