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幾人不再出價,獸吉延放下心來,誌得意滿地掃視場中,陰鬱的臉上也終於綻放出一抹笑容。
可還沒等那笑容彌漫開來,就有一個令他憎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千金幣!”
獸吉延臉上的笑容霎時凝固,霍然轉過目光,凶暴地怒視著齊才,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齊才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冷漠的目光與獸吉延的怒火衝擊在一起,幾乎要發出嗤嗤的響聲。
低低的驚歎聲暗暗席卷了全場,許多人倒吸著涼氣盯著這兩個風頭最盛的大族公子,不知道他們究竟有多深的仇,竟然這樣互相拚命打壓對方,難道真的是都對豫婷情有獨鍾,衝冠一怒為紅顏?
台上的拍賣師也驚得呆住,作為豫家出錢養的客卿,對於大小姐的情事自然是一點都不敢摻和,呆了半晌,終於回過神來,機械地重複:“一千金幣!有人出價一千金幣!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
“一千一百金幣!”獸吉延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繼續凶狠地緊盯住齊才,凶光殺氣從眼中暴射出來,雙拳緊握微微顫抖,仿佛要當場將他撕殺一般。
齊才對他凶暴的目光視而不見,隻是平平淡淡地說了聲:“一千五百金幣!”
要比拚財富,他還真不怵在場的任何人。
別看獸吉延那麼囂張炫富,到底隻是拿家裏的錢,哪像他擁有一個大金礦,財富源源不斷地產生,除了各大家族家主長老,沒有哪個青年子弟能他比誰更有錢。
果然,就在他表現出自己的富裕,以及對千百金幣毫不在意的風範之後,有許多在場的美少女眼睛都亮了起來,偷偷地打量著他,已經將他放在了金龜婿的候選人最前列的位置。
獸吉延固然有錢,不過他一門心思去追求豫婷,目標是與豫家聯姻,這個大家都知道。如果嫁到他家裏隻能做妾,那還不如嫁到齊家做未來家主的正妻比較好——若是能夠成功嫁給齊才的話。
隻是,齊家現在的情況似乎不是太好,有被其他幾個家族聯手排斥的危險。如果嫁過去又遭遇破家的危機,那該怎麼辦呢?偷偷看著齊才的臉,許多有頭腦有遠見的聰慧女孩不由陷入了深思。
獸吉延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凶暴怒視他半天,發現沒辦法當場撕殺他,隻能恨聲加價:“一千八百金幣!”
旁邊的魯大誌已經變了臉色,獸吉延剛才就已經欠了一屁股債,隻能靠借他的錢來付雕像的賬,如果再這麼加價下去,就連他本人的積蓄也要消耗幹淨,再沒辦法多加上一點。
“兩千金幣!”
獸吉延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聲音,這簡直是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盤,讓他在主子那裏丟盡了臉,沒辦法完成主子發布的任務,這樣的奴才還有什麼用處?隻能是前途黑暗無光了。
不僅如此,齊才還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加了一句:“最好出示自己的財產證明,免得到時候付不起賬,那就丟人了。”
獸吉延哪裏能出示財產證明,他剛才說的一千八百金幣已經達到了極限,看著旁邊的魯大誌麵色如土,他們兩個人的積蓄加在一起也付不起這兩千金幣,難道還要當場向別人乞求借錢嗎?
就算別人有錢,也未必肯借給他。有錢的公子哥兒好些都擠在豫婷的身邊獻殷勤,算是情敵;別人也不想趟這淌渾水,隻是坐在一邊袖手旁觀,等著看笑話。
最終,他隻能恨恨地低下頭,在心中對齊才發下了必殺的誓言。今天齊才讓他丟了這麼大麵子,如果不找回來,或者幹脆宰了他,如何能泄心頭之恨?
錘聲一響,齊才順利收獲了那塊至關重要的玉牌,隻出了兩千金幣,比它的真正價值不知低了多少倍。
這也是他剛才和獸吉延拚得太狠,引得獸吉延為他雕刻的藍晶雕像出了八千金幣,這才掏空了痣眼雙雄的家底,讓他順利地用低價淘到了這件寶貝。
不過別人都不知道那玉牌的真正價值,都用驚歎的目光看著他,一塊價值二百金幣的玉牌被炒到了十倍價格,他這麼做,除了壓製獸吉延的風頭之外,難道是想要和痣眼雙雄爭風吃醋,目標是看上了豫家的哪位千金小姐了嗎?
齊才才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拿到玉牌之後,手掌一翻,玉牌就消失在袖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