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宴春西主動挑起話題,問簡書樾:“簡先生,能不能說一下你給賀憶辰打電話的原因?”
宴春西的眼睛彎成了月牙,一副和善模樣,“我們想知道全部的信息。”
簡書樾低垂下的眼睛轉了轉,“我,我就是被一個從國外來的朋友強行帶走了,我淩晨的時候趁著他們不備跑了出來,別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完之後簡書樾看向陸勤,泛著水光的眼睛裏麵滿是害怕的模樣,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陸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
陸勤微愣,疑惑的看向他,“你和我說做什麼?”
問題是宴春西問的,他們去接他也是賀憶辰接到他的電話之後才知道的,現在怎麼和他說上話來了?
簡書樾臉上的表情一僵,視線轉向賀憶辰,“辰哥,我……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還要提心吊膽多久。”
他雙手抬起,捂著臉,偶爾發出心碎的哽咽。
宴春西掃視了坐在車裏的所有人一圈,發現他們對簡書樾的模樣毫無反應。
不對啊,這個簡書樾不是萬人迷屬性嗎?現在怎麼都哭成這樣了,還沒有那個男配出來溫柔的安慰?
這不符合常理啊!
簡書樾獨自哽咽一會兒,發現沒有人理會他之後心中惱怒,他放下手,一雙漂亮的眼睛周圍泛著紅。
賀憶辰神色冷淡,簡書樾看向他的時候身體一僵,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賀憶辰對他這個反應。
明明……明明之前都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魚塘裏的魚竟然還能遊出去的!
宴春西忍不住吹了聲口哨,一時間車內的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宴春西挑眉,“看我幹啥?”
簡書樾抿了抿唇,沒有忍住,開口說道:“宴先生,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挺高興的樣子。”
燕春熙眨眨眼,一臉的無辜:“怎麼了?我現在確實挺高興的。”
簡書樾的後槽牙磨了磨,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奇奇怪怪的!
“沒事,但是我想著現在亂糟糟的,如果太高興的話,好像不太合適……”
直到這時,陸勤的視線才終於落到了他的身上,還不等簡書樾高興,便察覺到了他眼中冰冷的寒意。
陸勤淡淡的開口,“簡先生,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寬了嗎?”
簡書樾臉上的表情一僵,連忙委屈的解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陸先生你誤會我了……”
“最好是誤會。”陸勤收回目光。
在車停到了陸勤別墅門口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
對麵是剛才下車和那些人纏鬥在一起的保鏢,“現在什麼情況?”
“老板,這些人是被雇傭過來的混混,不是什麼厲害人物,現在已經把他們送到派出所了。”
“行,你們回來吧。”
陸勤掛斷電話,問簡書樾,“威曼他們現在在哪裏?”
簡書樾的上齒輕輕的咬了一下紅潤的下唇,他抬頭看了一眼陸勤之後又飛快地收回目光。
輕輕開口:“之前他們在郊區的一個別墅裏麵,現在我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