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馳,他吸毒,他有一次吸嗨了,用刀劃傷了我的臉!不僅如此,他還經常打我,我身上全都是傷!”
而且劉馳他就是個變態,不僅打他,還——還強暴了他!
宴春西不動如山。
哦,我知道了,是劉馳弄得,所以和他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是他拿刀劃得,他也沒有打他。
作為一個經常被宴懷遠陷害的人,他覺得他已經做的不錯了,沒有直接斷了他的生路,將他從A市趕出去。
這麼一想,宴春西甚至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溫柔了呢!
對此刀疤臉也很疑惑,“所以到底和他有什麼關係?”
宴懷遠猛地抬起頭,一雙眼睛裏麵布滿了紅血絲,“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和陸勤,我還能做宴家的少爺,我能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嘶吼著,憤恨的盯著宴春西,仿佛要將眼前的人弄死才能消他的心頭之恨。
卻從來沒有仔細的思考過,宴春西高考畢業看到自己父親在床上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當母親下落不明還沒有多久,就將宴懷遠和他媽媽接到宴家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當他還沉浸在母親失蹤的悲傷中,不論是宴懷遠還是他的媽媽,總是用各種理由打壓他,冤枉他的時候,宴春西又是什麼心情。
宴春西看著歇斯底裏的宴懷遠,突然意識到,宴懷遠不僅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真的造成一切的痛苦的人,應該是宴明才對。
如果他沒有三心二意,腳踏兩隻船,如果他願意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甚至當發現自己對妻子沒有愛情想再尋他人的時候直接離婚後再找下一春,都不會發生眼前的一切。
宴明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一切痛苦的根源。
而不是他宴春西。
但宴春西也同時明白,宴懷遠不會聽他的辯解,一個成年人,他怎麼可能會不明白他媽媽和宴明的糾纏是個錯誤。
怎麼可能不記得他當初在宴家的時候受的那些罪。
他隻是不在話,他隻在乎自己的利益得失,他現在找到宴春西,也是因為他需要宴春西這個婚生子作為發泄的出口。
至於宴春西無不無辜,那並不重要,隻要他自己深信宴春西有罪就行。
宴懷遠手裏拿著刀對著宴春西的臉,“你放心,我暫時並不打算殺你,在放你離開之前也會將你的臉留下一個印記,我倒要看看,沒了這張漂亮的臉蛋,陸勤還會不會對你一往情深。”
刀疤臉一邊搖頭一邊喝著小酒,仿佛真的在看電視一樣悠閑。
他咂吧了一下嘴,道:“好了宴懷遠,別發瘋了,等錢一到賬你愛怎麼樣怎麼樣,現在先留著,萬一有用呢。”
宴懷遠收起了刀,看向男人,“錢還沒有到賬呢?”
男人搖頭。
宴懷遠罵了一聲,“這個金額陸勤應該早就能拿得出來,當時你給他定時間的時候就應該隻給他兩個小時!”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現在放什麼馬後炮,當時你怎麼不自己來?”
他有沒有接觸過這些有錢人,怎麼可能知道陸勤手裏的流動資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