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車上的宴春西,手腳被人綁著,係的死扣,嘴上還被黏了一張膠帶,連說話都做不到,隻能哼哼。
他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前方坐在駕駛座上的人,那人身上穿著掩飾,隻將一雙眼睛露了出來。
不過即便裹得這麼嚴實,宴春西也很快就辨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宴懷遠。
他的那個年紀比他大的私生子弟弟。
他的眼睛轉了一下,看向了自己旁邊的男人。
他相較於宴懷遠來說隻戴了一頂帽子,一雙眼睛透著狠厲,在臉頰處還有一條兩厘米左右的疤痕,臉上滿是青黑色的胡渣。
露出的兩條胳膊上和腿上肌肉發達,胳膊都快比他小腿還粗了。
總之,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
宴春西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從衛生間出來,洗手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拿著刀站在了他的身後。
鋒利的刀刃頂著薄薄的夏裝,刀尖刺著後腰。
當時的宴春西腦子裏麵隻有一句話。
這個男人要攮我腎!
如果男人沒有武器的話宴春西還敢和他決鬥一番,但是對方沒有武德的拿出了武器,宴春西出於對自己腎的珍重,聽話的跟著男人走了。
商場人多,但是幾乎沒有人會走樓梯,昏暗的樓梯裏從六樓到一樓,隻遇到了一個在垃圾桶裏找水瓶的大爺。
看對方將近六十高齡,宴春西心死的閉麥了。
來到停車場,一上車宴春西就注意到了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他盯著那人的側臉看了看,不幸的得出了一個結論。
對方是宴懷遠,宴懷遠綁架他除了求財之外很有可能沒想要他好過。
刀疤臉看到宴春西盯著宴懷遠看,嗤笑一聲,手裏拿著刀子轉著玩,一邊道:“喂,他好像認出你來了。”
宴懷遠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麵的宴春西,很快就又重新收回目光。
“沒事。”
宴春西:……
完蛋。
被察覺到真實身份都不在乎,這肯定是就沒想給你留一條命啊。
對方兩個人,關鍵是其中一個明顯是個厲害人物,手裏還有刀。
宴春西很想歎氣,但是嘴被膠帶粘著,想要歎口氣都做不到。
刀疤臉用手上的刀拍了拍宴春西的臉,冰冷的金屬貼在臉上,帶來涼意。
“喂,聽說你很有錢啊,甚至最近還籌備了一個慈善基金會,給一個偏遠山區捐了兩百萬的物資,你說說你,有這麼多錢給我多好,那不就遇不見今天這種事了?”
宴春西神情平淡,一雙眼睛淡定的看著刀疤臉。
這種話也就隻有這種不要臉的人說得出來了。
他是有錢,可也沒有人會將錢平白無故的送給一個明顯不是啥好人的手裏吧?
男人上下扔著刀,微微的勾起嘴角,“呦,這個眼神我喜歡,揍得時候帶勁。”
宴春西的神情不變,主要是他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手腳現在被綁的死死的,眼前還有人盯著,想辦法脫困都不行。
宴懷遠將車開的越來越偏,直到一個郊區的破舊平房外麵才停下車。
宴懷遠下車之後將後車門打開,沉默著將宴春西拽下來。
可宴春西的腳還被人綁著,根本就走不動道,被宴懷遠這麼一拽,整個人都失去平衡,往下麵倒去。
他微微睜大眼睛,稍微傾斜了一下身體,原本朝著空地的方向改為了宴懷遠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