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勤猶豫了一下,問:“現在你已經從宴家出來了,之前投資的事情還要瞞著嗎?如果不說的話,他們可能都會排著隊等著找你麻煩。”

就像是今天的王澈一樣。

宴春西挑眉,“你怎麼不知道我就是想要這個效果呢?”

宴春西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我也很想看看,在這種時候,有哪些人是真的值得信賴的,有哪些人和垃圾一樣,就該一腳踢得遠遠的。”

宴春西滿不在乎甚至還有些看戲的姿態,明顯是完全不將那些人放在眼中。

陸勤皺了皺眉,“他們會不厭其煩的找你麻煩,直到徹底將你踩進泥裏。”

“那就看看,是誰先落入泥潭吧。”

宴春西挑眉,湊到陸勤身邊,“怎麼,擔心我受他們言論的影響?”

陸勤抿了抿唇,再次拉開和宴春西之間的距離,“我隻是不耐煩見到他們愚蠢的樣子。”

“那你對他們的要求未免有些太高了,”宴春西笑道。

“想要他們不犯蠢,那估計要等到下輩子重新投胎了。”

陸勤不置可否。

宴春西坐直了沒多久就在不知不覺中溜下去了,雙眼微闔申請放鬆,耳朵裏麵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藍牙耳機,手指懶散的搭在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隨著耳邊的音律敲著。

夏日的白天十分漫長,六點半到家得時候外麵的天依舊亮著。

宴春西從車上下來之後伸了個懶腰,“唔,在車裏坐著好憋悶啊。”

陸勤已經大步往屋子裏麵走,宴春西依舊不緊不慢的在後麵慢悠悠的走著,看到花園裏麵的盛開的月季時停了下來,摘了一朵半開的紅色月季往裏麵走。

宴春西進去之後對管家道:“麻煩找個好看的花瓶,把這朵花插起來,擺到客廳的茶幾上。”

“好的。”

管家拿著花離開,陸勤用眼尾掃了一眼,“你就這麼糟蹋我的花?”

宴春西坐在沙發上後第一件事就是躺倒,頭恰好枕在了陸勤的大腿上。

“唉?”宴春西看著頭頂的陸勤,猶豫片刻道:“你要不要換個地方?”

陸勤低著頭看他,將宴春西的腦袋扒拉到外側,“自己起來。”

“不要。”宴春西重新將頭扭回來,“我不想動。”

陸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也不想動,你要是待得下去就這麼躺著吧。”

說罷竟然就真的不再理會宴春西,而是拿過一旁的平板看著。

宴春西:……

他這樣略微有些尷尬,但是他剛才還說不願意起來,現在起來的話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好勝心加上宴春西確實懶的不想起來,他也竭力忽視了後腦勺抵著的大腿,閉上眼睛假寐。

結果枕著枕著,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陸勤放下平板,看著枕在他的大腿上的宴春西,兩張薄唇抿了抿,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

睡夢中的宴春西感覺到晃動,眉心皺了皺,陸勤立刻僵住不動了。

而宴春西,則夢見了不太美好的畫麵。

夢境中,他還是宴家的大少爺,在一場聚會上,周圍都是上流社會人士,穿著價值不菲禮服,手裏端著香檳談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