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日吉丸他那欲言又止的摸樣,我就曉得他並沒有說完,至少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來。於是我便笑著說道:“嗬嗬,這些是‘大家’的想法吧?不知道日吉丸樣是怎麼想的呢?”說話間我還特意加重了大家兩字的讀音。
可能是我現在的表情有些奇怪吧,日吉丸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接著說道:“信長殿以至多三千的兵力卻能不被他國所滅而生存至今,周圍的列強恰恰更加證明了信長殿的能力。更何況我父親木下彌右衙門...
...”聽到這裏,我腦子便“嗡”的一聲巨響,瞬間就被驚奇與喜悅緊緊包裹住了,以至於日吉丸後麵說了些什麼我都沒聽清楚,心裏一直想的是,他的父親是木下彌右衙門,那就肯定沒錯了,他就是日後權傾朝野的豐臣秀吉了!
我可以說從來都沒有這樣激情澎湃過,好似一股熱流卡在喉嚨管,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一句極其唐突的話:“那麼你現在是打算去織田家的領地了?請帶上我好嗎?”
日吉丸詫異的看了我半天,許久才慢慢說著:“我現在的確是打算去尾張試試運氣,還不知道織田家要不要我呢,不過說說回來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去尾張的呢?”
“嗬嗬,這麼說吧!你現在處於接近桶狹間的地方,說起信長殿的時候雙眼閃爍著光芒,好象非常看好信長殿。所以呢,我大膽猜測你是打算去尾張投靠信長殿的!我說呀,碰運氣我也陪你一起去,聽你這麼說我也非常看好信長殿呢!”
日吉丸盯著我看了半天,似乎是想從我眼裏看出什麼來。許久,才默默的點了點頭,而後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快速的說著:“不過,我現在還是流浪者,連流浪武士都還不是,我們以後還是以兄弟相稱吧?怎麼樣?我們是同年生的,我是生於一月!”
“不會真那麼巧吧?我也是一月,但是是一號生的,你不可能比我大吧?叫句兄長來聽聽先,嘿嘿!”說起來秀吉的生日我是老早就知道了,本想說比他大點混個大哥做做的,誰曉得開始就說了是和他同年生的,現在根本就沒辦法比他大了,隻得說成同年同月生的啦,不過這樣是不是更加有意思呢?嗬嗬!
果然,日吉丸聽完我說的立刻激動起來,大聲說著:“啊!真的是天意呀,我們不僅是同年生的,而且是同年同月同日呢,我是午時一刻生的!嗬嗬,雲樣,現在還不知道誰大呢,再比比!”
“你小子,你才午時一刻生的還說什麼哦,我可是早晨生的,當然比你大了!”我還真是搞不懂以前的時間是怎麼算的,不過午時還是聽過很多次的,好象是說中午太陽正空的時候吧,以前老聽說午時斬首,哈哈!不過不知道我這麼說他會不會起疑呢?
還好,日吉丸直接就把我拉得跪下,對天起誓:“我,日吉丸對天盟誓,從今日起,百地雲就是我的兄長,同生共死,決不言悔!”不就是兄弟相稱嗎?還用得著起誓?不過能和秀吉成為兄弟我還是很高興的,便跟著發了個誓。這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就是因為我報的生日和日吉丸同年同月同日,他才決定和我結拜成異姓兄弟的,這個時候我也還不知道,他,豐臣秀吉居然是第一位提出侵華概念的混蛋,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哈!從此我和秀吉就是兄弟了,帶著這份激動和新的身份和我小弟——日吉丸聊了很久很久...
...
次日清晨,我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看著身邊依然在熟睡的日吉丸會心一笑。昨晚的一幕幕似乎都重現在眼前。從昨晚的交談中我才知道,日吉丸身上居然有本伊賀流的劍道書,而且他父親木下彌右衙門也不是在戰場上受的傷,而是修煉這本書上內容的時候出現意外才會搞成那樣的。日吉丸這小子現在的劍道水平也能算是普通高手了,看樣子這本書還真是塊寶啊!
想到這裏,我伸手入懷,拿出日吉丸昨晚給我的秘籍——《伊賀流忍術入門篇》認真的看了起來。咦?原來這個時代也有用氣?而且是和玄幻小說裏的魔法很類似,是通過借氣,聚集大自然中的氣作為攻擊增強的手段。我想應該不會太難吧?以往玄幻小說內的主角一到異地就變成了別人永遠達不到的境界,我想我也不會太差吧?試試看先!
把書放回懷中,起身隨手折了根樹枝後,便站到了一棵大樹旁,腳下按照類似馬步的方法微微下蹲,雙手一上一下的握住樹枝底端,再仔細回想了下書中的要領後便依照書中所述的借氣之法。隨著我一聲大喝,手中樹枝宛如流星般直刺向大樹。
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刺出的那一刹那,丹田之中明顯感覺有股氣直往手臂衝去,然後是第二股、第三股,宛偌衝擊波般衝擊著我手臂上的經脈。這三股氣似乎把我的身體當成了戰場,糾纏不停,正當我感覺不妙,大禍臨頭的時候,腦中連嗡的幾聲巨響,眼睛便一黑,軟倒了下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又覺得口幹舌燥、渾身酸痛不以。昏倒呢,我怎麼會用又呢?誰知道腦袋裏念頭才一起,腦海裏就響起了一陣聲響:“因為你小子一天昏倒一次,當然會用又了,白癡!”
“雲哥(嗬嗬,當然是我要求他這麼叫的,小日可沒有叫哥哥的,都是叫兄長!)你終於醒了!”日吉丸看到我動了動,連忙跑來扶著我,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雲哥,沒什麼事情吧?”
看著日吉丸那微紅的雙眼,我知道經過一晚的接觸,這小子已經把我當成親人看待了,心中感動不以,急忙解釋著:“日吉丸,我沒什麼大礙的,你放心吧!”
“那為什麼會突然昏倒呢?我醒來正好看見你在用樹枝練劍,突然就那麼倒了下去...
...”日吉丸還是不放心,接著問道。
“是這樣的...
...”我想了想把練劍時體內發生的事情河疑問告訴了日吉丸,說著用舌頭舔了舔嘴唇,真渴啊!
日吉丸看著我忽然輕笑了會說道:“雲哥先別急,先歇會,我去打點水來!”說罷轉身急奔而去。看著日吉丸遠去的身影,微笑著搖了搖頭,心裏被一陣暖流所包裹著。心想:這小子,的確有潛質呀,難怪信長那麼喜歡他,難怪他能登上關白的高位。直到日吉丸鑽進了森林裏,我才收回目光,收回自己胡思亂想的思緒,開始仔細考慮剛才練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