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天域國?”香菊大吃一驚,忙又回頭往喜宴上望去,這時候東方錦剛好回過頭,讓香菊看的一清二楚,果然是東方錦沒錯,那麼歐陽宇峰呢?
香菊心中惶然,如此驚天動地的事情竟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著欺騙,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已不能陪公主參加成親儀式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太子的詭計。她回頭剛要離開,卻看到冷銘往這邊走來。
香菊略一思索,隱在大紅柱後麵,當冷銘走到她身邊時,她立刻用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將手中的長劍搭上了她的脖子,小聲說道:“我是香菊,別出聲,出聲我就殺了你。”
冷銘真如香菊所說,一聲也沒有吭,香菊劫著冷銘,一路躲躲閃閃,終於來到了後宮的一處靜寂之地,她伸手點了冷銘的穴道問道:“歐陽公子在哪裏?皇上為何要這麼做?”
冷銘不語,她隻是充滿歉意的望著香菊,香菊與冷銘也相處多時,深知她的性格,隻得換一種方式說道:“你我都為人仆,但是一些事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在心裏都要有一個譜。太子是你的主子,難道公主就不是嗎?若是公主知道了彌天大謊,她會與太子幹休嗎?”
冷銘依舊無聲,但是她的淚卻在眼中隱隱約約的閃著光,香菊知道她被自已說動了,忙又道:“若是公主知道了,她舉劍向著自已的兄長,你願意看到這結果嗎?要是公主發現了,她誓死不嫁東方錦,你又願意看這結果嗎?就算這件事最小的結果,也隻能是公主死了,一了百了,含恨九泉!”
“不要說了。”本來已經置身愧疚當中的冷銘,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哭喊了一句後哽咽的說道:“歐陽宇峰死了,我讓雨童和雨墨將他帶出皇宮去幽州青風嶺了。”
“什麼?”香菊怎麼也不相信自已聽到的,不信的再次追問:“他真的死了?死了嗎?”
“真的!”冷銘回答,然後閉上眼,不願意在回答任何問題。香菊伸手點開了冷銘的穴道,她步子有些蹣跚,默默的往洞房中走去,身後的冷銘久久的站在那裏,久久的。
“吱呀!”洞房的門被推開了,漠塵騰的站了起來忙問道:“是香菊嗎?”
“你們都下去吧!”香菊吩咐著丫頭,然後待眾人都離去後,香菊伸手將門關起,然後走到漠塵身邊,一把揭去她的蓋頭。漠塵被香菊的舉動愣住了,不知她為何這麼做?低喃一聲:“香菊。”
“騙局,這一切都是個騙局!”香菊望著漠塵,那張雖然沒有聽到結果卻瞬間慘白的小臉,讓她的心痛了又痛。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漠塵顫抖著聲音,小手緊抓著香菊的衣袖。
“歐陽公子死了,他的屍體已被帶離了皇宮去了青風嶺,如今與公主拜堂的,是天域王東方錦。”短短的幾句,一如萬箭齊發,讓漠塵心痛難當,一如毒蛇猛獸,讓她連連後退,搖著頭,搖著,淚如雨下,口中喃喃道:“不,不……不……這不是真的,你騙我,你騙我。”
可是香菊隻是流著淚望著漠塵,一語不發,她絕望了,她相信了!她身子像失去了支撐一樣的倒了下來,香菊大驚,急忙上去扶著她。
“是皇兄?是皇兄對不對?”漠塵含淚凝問,香菊無言以對。
“我要去找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失控了的漠塵怒吼不已,直嚇的門外的小丫頭急忙往前廳報信,門外的腳步聲也驚醒了香菊,她立刻追上去連發幾道暗器,幾個小宮女應聲倒地。香菊回身忙扶著漠塵說道:“太子心機深沉,前是奪權,後是逼婚,若是你不肯嫁東方錦,隻怕會招來殺身之禍。公主,我們逃吧。”
“逃?”漠塵喃喃的念著這個字,淚流滿麵卻又瘋狂大笑道:“我十年複國,竟得到如此回報,這就是我的親哥哥,我的親哥哥哪,父皇!母後!父皇!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