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帝君捂著胸口,暗紅色的鮮血不斷的自指縫中飛快溢出。他撞撞跌跌的走在山道上,絲毫沒有回頭看一眼,身後因為他而被北涉帝君一劍給毀了的仙宮外殿之意。
山間的小道,早已被世世代代居住在此精靈小仙們用厚厚的青石板,鋪的平整。
倒還便宜了此時重傷的西秦帝君,他一手緊緊按著胸口因為北涉帝君的神力,而暫時無法愈合的傷口。一手半握拳,抹去唇邊的血跡,眼裏卻是不加掩飾的帶著隱隱瘋狂的興味。
“哈!北涉那家夥下手可真狠!”
“西秦,不是哥我說你!”西秦帝君坦開半握的手,掌心赫然是一個水滴形的火紅色晶瑩剔透的玉墜子。
一個溫文的聲音幸災樂禍的自玉墜中傳來,“沒事去招惹,北涉小子。難道你不知道那小子表麵一臉凍死人的棺材臉,其實一肚子壞水!!!”、
西秦帝君聞言好笑,“喲~東天帝君這是,又想起被定在風裏那兩時辰了?哈!”
“笑話!你以為本帝君如你一般!”
刹那間,千裏傳音的玉墜中,傳來東天帝君炸毛的聲音,果然這位小肚雞腸的東天帝君,是絕對忘不了,膽敢破壞他那騷包形象的人啊!
西秦帝君惡劣一笑,突然發現心情大好。隻是,一時疏忽之下,胸前的傷口傳來,任西秦帝君自以為可以忍受,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喂!西秦小子!你怎麼樣了?”傳音墜的那邊,東天帝君聽到他的吸氣聲,麵色一變。
西秦看著胸前的傷,一撇嘴,單手扶著路邊的一顆樹的樹幹,一曲膝緩緩滑坐了下來。
“放心!還死不了!不過,東天你說,北涉這家夥當真用了破劫契?”
“那是自然!本帝君親手煉製的破劫契還有假不成?”
傳音墜那頭,東天帝君似受了侮辱一般,大吼道。
西秦帝君狐疑的看著手中的傳音墜,“我怎麼覺得,他家那丫頭,好似是北涉那家夥的破劫之人呐?”
“切!西秦小子敢懷疑本帝君所煉製的破劫契!本帝君沒興趣和你囉嗦,再見——”
火紅色的玉墜閃了閃,就徹底暗了下去。西秦帝君無趣的看著暗下去的玉墜,隨手往後一扔。
隨即,
聽到了一聲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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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帝君並不知道,在東天境內的帝君神殿裏。
剛才還口口聲聲倍受侮辱的東天帝君,苦著臉一邊手慌腳亂的哄著懷裏的兒子睡覺,一邊哀怨的看著自家懶懶洋洋的窩在軟榻上吃著瓜果打盹的媳婦兒。
“夫人,你說要是北涉那小子發現破劫契有問題怎麼辦?”
璿鈺眼都不抬,用畫得精美的指甲撥弄著玉盤中的一顆顆蠶豆大小的瑩紫色小果子。“帝君都已經用了,若是問起,你抵死不認就好了!難不成,你還要告訴他,你寶貝女兒不小心把那契約給毀了?”
說罷,抬頭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東天帝君訕訕一笑,“夫人,我哪敢啊~不過是,覺得被西秦給猜到了,我不是覺得他那張大嘴,會告訴北涉小子嘛~”
璿鈺好笑,朝自家夫君扔了顆小果子,見他非禮的抱著兒子張嘴去接。嗤笑一聲,接著道:“夫君有什麼可緊張的,西秦那家夥恐怕沒時間囉嗦這事了!他這百多年來,到處惹是生非,也不過是在一心尋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