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喊得她骨頭都酥了。
喬羽兮果然是了解她的。
她哆嗦了一陣，局促地笑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但是礙於顧思楠確實是她的菜，她一邊故作清高，一邊又偷偷瞟了他好幾眼，每一次心裏都有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感覺自己好像是病了。
對麵明明隻是一個男模，她卻在想著，此刻這個人心裏在怎麼看自己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發展成對象。
當然沒可能。
她心裏很明確地知道答案，可就是忍不住要去想。
她真的很厭煩她的性緣腦。
顧思楠給她捏腿，近乎諂媚地問她舒不舒服，需不需要換力度。
“不用，挺好的。”
“姐姐第一次來這裏啊。”
“嗯。”
“下次姐姐來直接找我就行。”
他這麼說著，竟然顯出幾分委屈巴巴，似乎孫兮兮不答應，他就會很失落，很難過。
花場的人，真會演戲啊。
一分真心演成了九分。
孫兮兮讓他坐在沙發上，借助閃爍的光線仔細看他的臉，沒由來一句：“多大了？”
“十九。”
“這麼小。”
“姐姐不喜歡嗎？”
“喜歡。”
說完，孫兮兮紅了臉。
喬羽兮醉得不行，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
孫兮兮湊過身去，聽她說了下午的安排。
也就是說，晚飯之前，她想幹嘛就幹嘛，這裏一切消費都是喬羽兮買單。
確定喬羽兮已經癱倒下去，孫兮兮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心跳得很快。
她想做一些，過分又刺激的事情。
緩緩湊近顧思楠，伸手捏著他的下巴，看著他任由自己擺布的乖順模樣，她心跳越發的混亂。
就要靠上去的一刹那，她忽然慫了，猛地鬆手，撇開視線。
“兮兮姐姐？”
顧思楠湊上來問她，“不喜歡我嗎？”
“倒也不是。”
她其實心頭也亂得很。
但剛才那一瞬間，她不知為何會突然放棄了那個舉動。
“姐姐.......”
顧思楠一遍一遍小聲叫著，給她按著胳膊，“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嫌棄我，但我從來沒有和其他人有過。”
孫兮兮微微皺眉。
她討厭謊話連篇的男人。
對麵又有個大高個的男子舉著酒杯過來，目光落在她身上，玩味地問：“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孫兮兮抬眼，對上他看似戲謔但滿是冷漠的眸子，心裏忽然一沉。
朱韓晨，她擔！
她粉了八年的男人，如今以一種與她認知完全違背的形象出現在了她最不想看見他的地方。
她的世界，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