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1 / 2)

“彧哥哥,我能問你個事兒嗎?”刁蟬嘴裏吃著薯片,傻乎乎地問我。

“隻要你以後別再這麼叫我,你就能問。”

“你為什麼取了一個亡國之君的名字呢?”她很認真地看著我。

“……”

刁蟬答應我,為了製度的公平正義,她願意做出犧牲陪我練車。而我則在車後座上安了一個海綿墊子,一來舒服,而來防寒。今天是第一次試車,我正在檢查車子是否有毛病,她站在一旁吃薯片。

“我那個‘彧’不是李煜的‘煜’,不是一個意思……”我盡力解釋著。

“哦,原來是這樣啊。”

再度回想,有史以來肯陪我練習載人技術的也就隻有她了,載人航天都成了小事一樁,我騎個自行車還能出了問題?“怎麼著,是我先騎起來你再上呢,還是你先上我再騎?”我問刁蟬,心裏一點把握都沒有。

“怎麼樣安全啊?”她也很擔心地問我。

“我要是知道就不問你了……這樣吧,我看人家都是先騎起來再上的,你也這樣吧。”

“嗯。”她使勁點頭。

我提腿上車,騎得非常自如。“我上了啊。”還沒等我回話,刁蟬已經躍上後座,我頓時失去了平衡,車把左偏右擺,像一匹未被馴服的野馬,我絲毫沒有招架之力。霎時間,人仰馬翻,聽得身後叫苦連天,我回頭一看,老天爺,這可不得了,刁蟬的美腿被蹭破了。

無奈之下,今天隻能放棄訓練。晚上,當阿孝和張輝看到刁蟬膝蓋上的傷之後,臉上就掛滿了猥瑣的笑容。“不是吧?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吧?李彧你太罪惡了!”

“這都哪跟哪啊,想什麼呢你們?這是騎自行車摔的。”

“沒關係,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反正我們也不會信的。”

我的臉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隻有刁蟬還在不明情況:“你們說什麼呢?”

“沒什麼,”阿孝衝我一笑,“加油啊!”

張輝和阿孝都回屋了,好像故意要營造出隻屬於我和刁蟬的二人世界,可是我覺得怪怪的。看了一眼專心看電視的刁蟬,我也起身回書房去了。

過了沒多久,刁蟬來到我門口,倚著門問:“明天還練嗎?”

“過一陣兒吧,你的腿需要康複一下。”

“沒關係的,我可以忍的。”

“不好吧這樣,為了讓我學習載人,還讓你受傷,我太過意不去了。”我是真覺得很抱歉,人家金枝玉葉,受了傷沒追究我責任就已經很不錯了,居然還願意陪我練習。

“真的沒關係,反正你學會了,收益的還是我。明天是周末,我們一天的時間可以練習。”

既然如此盛情難卻,我也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有了昨天那血的教訓,這次我改了戰術,先讓刁蟬坐穩了我再騎。剛開始還是把握不好平衡,有時候來回搖擺,有時候往一個方向歪,但是好在沒有摔倒,不然刁蟬的小身板就被我折騰壞了。一個上午之後,我終於可以略有底氣地說,我會載人了。雖然不能保證每次都不出問題,但我起碼可以騎一段。這次質的飛躍,應該感謝刁蟬。

話題說回到學校。

上一學期的專業插班的惡作劇已經被學校領導集體討論過了,最後定性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高校教育事業探索中一次比較嚴重的失誤,給我們未來的建設提供了寶貴的經驗教訓,祖國的教育事業一定會繼續蓬勃發展。主管教學的校長發表了一篇感人肺腑的自我批評,聲稱是自己給學校的教育事業帶來了重大損失,保證以後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這種事往往下麵都叫苦連天了,上麵還不知道‘等下麵都快習慣這種苛政暴政了,上麵又想起了改正錯誤。一來一去造成的損失,到底還是人民群眾的。

開學幾天我滿校園搜尋蘇冰的影子一直沒有結果,但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讓我碰著了她和丁婕挽著手走在一起。突然間我不敢正眼看她了,我怕目光撞上之後我會臉紅,她會胡思亂想。或許是我想多了,但我就是不能克服。於是,我裝著在擺弄自己的袖口,低頭從她們身邊走過。感覺快要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抬眼看她,發現她也正在斜眼看我,撞到我的目光之後,她立馬把眼神移開。

還有一次,我看見了她們,丁婕正好也看見了我,大老遠就跟我打招呼。我看見丁婕在跟蘇冰說些什麼,然後蘇冰抬頭看了一眼我,旋即又將頭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