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小姐見他眼珠子亂轉,對林長虹和陳家洛不時朝麗春院方向打眼色,哪還能不明白他齷齪心思,忍不住怒道:“秦逸,你這人怎的死不悔改?”
死不悔改?說我麼?我何時有這麼執著的一麵了?秦逸奇道:“冬兒小姐,我怎麼就死不悔改了?”
林二小姐一拉身邊的陳大小姐,兩人同氣敵愾,臉色漲得緋紅:“你怎麼就隻會想著去那種藏汙納穢的地方鬼混呢?”
秦逸大汗,見兩人憤怒的樣子,似乎男人逛窯子,便是罪大惡極一般。他拉住林長虹,問道:“林大哥,你說個理,男人逛窯子,促進經濟繁榮,增加朝廷利稅,這可是對宣城當地的繁榮娼盛做貢獻,有錯麼?”
林長虹額頭汗珠滾滾,這秦逸兄,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與他說話,句句驚心啊。林長虹也不知如何回答,苦著臉道:“這個,秦逸兄,我平日的心思都用在苦練上,這青樓之事,並不擅長。”
林二小姐見他滿口無恥,偏生尋不到理由反駁,恨得直咬牙:“你……你這人,無恥,下流,齷齪,無可救藥!”說完,拉住陳大小姐,轉身就跑。
“咦,我的優點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喂,說說而已,別跑啊。”秦逸嗬嗬笑道。轉頭見三人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無辜地一攤手:“不關我的事,我可沒惹她們。”
高仁一拍他肩膀,意味深長道:“秦兄弟,打是親罵是愛,你好自為之吧。”
幾人前行了幾步,卻見林二小姐和陳大小姐站在街角張望,遠遠地見三人行來,又急忙往前走去。
這樣是沒辦法擺脫兩個女子的監視,幾人隻好在宣城最貴的食客仙酒樓擺了一桌。反正是掏別人的銀子,秦逸豪放地點了一大堆菜。
酒過三巡,林長虹拉拉秦逸的衣袖,道:“秦逸兄,你今日得罪了陸家,可得有所防範。陸家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狗急跳牆,什麼事都可能幹得出來。”
“林大哥多慮了。”秦逸嗬嗬笑道:“有高大哥這位高手在旁,他陸家能鬧騰起什麼來?”
高仁點頭讚同道:“秦兄弟這話說得在理。陸家今日的所做所為,都是報應,怪不得別人。若是膽敢找秦兄弟麻煩,也就是得罪我大內高手,嘿嘿,我高仁在江湖上頗有盛名,手中一柄燕春刀神出鬼沒,曾經砍掉的忤逆的腦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不是吃素的。”
林長虹見他滿口大話牛皮轟轟,無奈苦笑,道:“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秦逸兄還是警惕一些為妙。這陸家和黑風山的黑匪有莫大關係,不怕他明來,就怕玩陰的,防不勝防啊。”
“陸家和黑匪有勾結?”秦逸大吃一驚。林長虹道:“當年我殺上黑風寨時,其中有人使的就是陸家武技,我就是傷在陸家劍法之下,不過後來陸家矢口否認,說那幾個黑匪是叛逃的家族叛徒,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秦逸點點頭,心裏暗自警惕,陸家連竄通黑匪這種違抗法紀的事情都敢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要是把老子擄了去,叫上幾十個美女天天在我麵前賣弄,我是招還是不招呢?
“秦逸兄,我見你對刀劍見識不凡,難道你是一名打鐵鑄劍的鐵匠?”林長虹奇道。
這話立刻引了大家的興趣,陳家芸一直都很疑惑,也好奇地望著他。林二小姐對他更是一無所知,一雙美目想將他瞧個透徹。
“劍客隻是我的表麵工作,打鐵也隻是一種業餘愛好,其實我的真正身份是一名鑄劍師。”秦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