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北趕路,一路風餐露宿自必不說,一出城池方見人煙稀少的可憐,一路過來到處可見遷徙背井離鄉的苦難人民,看著他們麵露饑色麵容慘淡我心中真不是滋味,不僅如此路邊經常會看到餓死的村民,這個時候北方就算不在鬧荒災連年征戰,到處征收壯丁,看看農田裏耕作的隻有幾個年齡很大的老伯老嫗了,真是千裏沃田變荒蕪。我運用內力連夜趕路,這日貪走了路程,天已放黑,一路不見人家,看來今天也要露宿野外,北方這時步入深秋,夜晚格外荒涼,加上方圓百裏沒有人煙,到了晚上隻有野狼長嘯,縱是我一身武藝在身,也是不敢大意不得,這樣實在不是辦法,我邊弄著麵前的篝火邊這麼想著。
天還沒亮我趕到了一處城池,叫易京,好熟悉的名字,想起來了,當年公孫瓚在界橋敗於袁紹之後就在這個城裏造起了堡壘,在易河附件挖了數十重戰壕,又在戰壕內堆築高達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築有營壘。塹壕中央的土丘最高,達十餘丈,公孫瓚自居其中,以鐵為門,斥去左右,令男人七歲以上不得進入,隻與妻妾住在裏麵,又囤積糧穀三百萬斛。自言今不與天下決,大可在此駐守,待來年徐圖大計。公孫瓚此人野心極大,好征伐,剛愎自用不聽屬下勸告,這點倒是和呂布很像,有一點不得不承認,能征善戰戰場之上奮勇當先勇不可當,不過在我看來不能很好的體恤部下善待百姓,不過是匹夫之勇。
此城易河在側,左右環山,易守難攻,怪不得公孫瓚選擇堅守此地,不過這裏雖然能夠固守卻是一處死地,無法突圍一旦城破將逃無可逃必死無葬身之地。我進入城中買些食物,看到城中各大街巷都張貼者袁紹的檄文,看來反董聯盟軍已經快要成型,這時公孫瓚尚是幽州牧劉虞的部下,那我要盡快趕往幽州才行。在易京購買停當後就急匆匆往北出發,來到了幽州最大的城池幽州範陽,也是行政轄屬的城市,不愧是直轄城市,規模就是不一樣,城寬池厚,不知京都洛陽長安是不是比這更加雄偉。來到城池口,看到盤點出入的執衛非常嚴密,猶豫了一下義無反顧的向前,一個門衛用手中的短戟攔住我,問道:“什麼人,哪裏來的,到幽州來做什麼?”我看了看他的模樣,不過二十剛出頭的樣子,我正考慮是不是要強行用武力進入的時候看見邊上正有一個商人模樣帶著幾車東西後麵有一個馬車上可能就是家眷了正打算進城,車上用幔布遮著,我有了主意。拉過那個商人和他商量了起來,說出我要藏在車裏混進城裏的情況之後那商人反複看了我是死活不答應,看我一個持著外地口音背上背著一口劍夾的人怎麼看也像是個俠客,可能是個破落的俠客,或者在異鄉殺了人逃到這裏的也說不定,我看見他眼神閃爍一直在城門的守衛怕他驚動他們,我咬了咬牙,逼近一步,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手上力氣加重了幾分,他的臉色瞬間疼的慘白,連連點頭答應,我放了手交了點錢在他手上,然後縱身一躍藏在了最後馬車中,我上了車,一位夫人和一位丫鬟看見我嚇了一跳,我連忙讓他們噤聲,掀開了座位下躲在了夾層裏,我在書上就看到古代馬車裏的座椅下麵有很大的夾層,一般是放著一些雜物的。當車子進入城口被例行的檢查,雖然有兵士掀開簾子看著裏麵不過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想那位商人一定沒少使錢。
順利進城我又給了那商人一點錢後,那商人和家眷高高興興走了。我噓了口氣,首先就是要打聽下現在公孫瓚的駐守在何處,而打聽消息最快捷的辦法就是人多的酒樓了,畢竟飯是一定要吃的,我進來後吃了點東西後就叫來小二問了起來,店小二收了錢之後眉開眼笑的把他知道的一並告訴了我,原來現在幽州城仍然是劉虞任命太守,公孫瓚是劉虞手下的武官,至於住址尚不清楚,不過他們奉命都是駐紮在城外三十裏待命。公孫瓚是劉虞手下為數不多的有能力的武官了,征剿黃巾軍數有功勞,不過功勞都算在劉虞的頭上,而公孫瓚則升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這點我也應該猜到他們雖貌合而神離。打聽清楚之後,我吃飽喝足後出門向府衙而去。幽州不愧是州級城市,城市規模很大,無論是市場規模還是書院集市都是有模有樣,這裏城高池厚,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我定了定神,看見前方有個貿易所,就好奇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