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揮汗如雨,球場邊加油不斷,在這所看上去很普通的學校裏,現在的時候正是放學的時候,正在舉行著籃球比賽,青春張揚揮灑不斷,藍隊和紅隊,雖然看起來紅隊的人普遍都人高馬大,不過局勢並沒有呈現一邊倒的跡象,隻見藍隊中一少年在人群中分外顯眼,一個急停一個擺步,盡顯自身的華麗技術,在他的投手駐足下藍隊也漸漸拉開了比分,整個球場成了他一個人表演的舞台。每次進球都會引來場外女生的連連尖叫,到了後來甚至是他拿球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但惟獨隻有一個女生沒有和其他女生們一起歡呼,她專注的看著他,小手拽的緊緊的,精致的臉龐因為緊張而變紅……
比賽在藍隊一邊倒的情況下結束了,全場歡騰,紅隊成員個個沮喪的拿起衣服匆匆離去,榮耀是屬於勝利者的,看起來這還是個很重要的比賽,也許是個決賽也許是年級之爭,也許算是友誼賽,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憑借著一己之力讓藍隊起死回生,也幾乎是憑借著一己之力擊敗了平均身高比他們高很多的紅隊,看上去更像是高年級的隊伍。
這個憑借一己之力擊敗對手的人正是我們故事的主角-譚天宇。這一年才轉到這裏,父母離異後隨著父親幾經輾轉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如果不是習慣這種像流浪的生活,也許他會在這城市打下自己的圈子,隨著生活的磨礪,在這個年齡不見了浮躁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和思考,畢竟這是愛玩的年齡,屬於年青人的夏天。但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來到了這個城市這一刻起,將改變他的一生……
雖然贏了,除了流了很多汗,感覺略有疲勞外,竟然沒有些許應該的喜悅,一種來自於勝利的喜悅,這是為什麼,我問著自己,贏到底意味著什麼,我為之奮鬥的目標又是什麼,學習又為了什麼,再退一步,活著又為了什麼……這樣揮霍青春,然後孤獨死去嗎,或者有人陪伴,老的走不動時想想年輕的時候做過什麼,我做過什麼,對了,我到底做過了什麼,我不是喬布斯不是比爾蓋茨,也許我這一生做的事情都屈指可數,我不禁笑了出來,我為自己有這個想法而感到愚蠢。
“你在笑什麼?”打斷了我的思緒,是同班好友浩然,隻見他遞給我一塊毛巾,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的沒個正經樣,但我知道他對朋友真的不錯,我一進這個學校他就關心我,所以他也是我轉到這個學校的第一個朋友。我接過他的毛巾,擦著汗:“哈哈,看見你開心唄,放學後我們去吃你最愛吃的麥當勞,我請客。”“好啊!不過今天我來請,因為天宇哥我們才贏了高年級的人,那些高年級的一直欺負我們,早看他們不爽了!”我看著他握緊拳頭的樣子,無奈的笑笑:“隻是一場友誼賽,沒什麼,正式運動會上的才是真正的較量。”“那是,所以更要我來請,讓你吃的好好的,補足體力,哈哈,說真的,你剛才那一球…”我突然發現有人在看這邊,我的目光觸到她的眼光,她也許沒想到到我會看過去,臉一紅,像個受驚的米兔跑到了樓上。浩然壞壞的看著我:“她是我們隔壁班的,聽說家裏的老爸是開廠的,貌似人家大小姐對我們天宇哥有意思啊,剛才你打球的時候她就一直看著你,怎麼樣,要不要兄弟我幫你去要電話號碼,條件嘛隻要包我一個星期的麥當勞就行,哈哈…”
“……我突然想起來晚上有點事,麥當勞就不去了。”“!!!你別走啊,三天!三天總行吧!”
擺脫了浩然,回家的路上我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想到浩然說的富家公主,人家怎麼會看上我,不過浩然這個吃貨倒是一點沒變,每次和他出去都能吃兩個人的量,算了不去想了,即將到來的也躲不掉,既然已經答應下來,就一個人走到底吧,現在後續力量明顯不足,如何短時間內提高他們的籃球技巧,看來接下來有的忙了。
正在想著,突然看到一個小妹妹正在背著小書包一蹦一跳的過馬路,並沒有發現遠處衝過來一輛卡車,我想都沒想,在一刹那間推開了小女孩,迎麵而來的衝擊讓我翻江倒海,視線開始天旋地轉,漸漸失去了意識,我隻覺得我的身體不再屬於我,意識開始脫離了軀殼,慢慢脫離慢慢飄散……
等我重新睜眼時,我發現我躺在了臥榻上,隻見一大娘掩麵而泣,見我醒了,欣喜過望,“這是哪裏?”這是我醒來的第一句話,“這裏當然是你家,也難怪,你發燒昏迷了三天三夜,大病初愈,等著,媽給你弄點吃的。”說完走了出去,我觀察了四周,這是個很普通的民宅,裝飾甚為樸素,有臥榻有鍋灶,看上去倒像個農村人家,奇怪的是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被車撞了嗎,而且竟然有個不認識的老媽,這真是見鬼了。
過了一會,那位好心的大娘端來一碗熱米粥,扶我起來,我聞聞挺香,也顧不得什麼兩三口就解決了,大娘沒有說一句話,等我吃完了吩咐我躺下,這樣一個慈善的大媽這麼悉心的照顧實在讓我不忍心打斷她的好意,從小跟著爸爸長大都快忘了媽媽的感覺了,這一夜睡得很沉,第二天我一大早醒來就出門,我還是打算自己去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實在不忍心告訴這麼慈善的大媽告訴她其實我不是她的兒子。到了外麵才發現這個世界完全是幾千年前的樣子,房子都是清一色的縱架,記得曆史課上說道從商代開始到清朝,每朝每代的房子構造都不僅相同,商代係以縱架為主,漢代仍有延用,從西周開始才用櫨鬥作為結合柱、梁的構件,還記得宋代有三個結構,其他什麼的我不記得了。前前後後不是很大,大約2裏地的樣子,估計了下至少有幾十戶人家。這種村莊的結構基本不可能是現代的產物,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問問比較妥當,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住了我,“這不是小宇嗎,病了這麼久終於見你起床了,你病那會,你媽天天以淚洗麵,我們看著生疼,你爸死的早,家裏就你們娘兩,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娘可怎麼過,好了就沒事了。”我走近了問他,“老大爺,你怎知我的名字?”“開玩笑,我從小看著你長大怎會不認得你,娃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啦。”“……那您可知這裏是哪裏嗎,現在是何朝何代。”“哎呀,看來娃燒的不輕,連地方都給忘了,你娘苦,自從你爹死了後天天以淚洗麵,幾乎把眼睛哭瞎了,後來神情也開始恍惚,記性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若不是有你,怕是真的熬不過冬。”“老爺爺!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現在是什麼日子,這很重要!”我的大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最後搖頭晃腦邊說邊離去,“哎,我老了,馬上就是要死的人了,不比你們年青人,娃,你聽著,這裏是譚家村,方圓幾十戶人家世世代代都在這裏,你要說現在是什麼朝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還是是劉家的天下。孩子記住,莫要忘本,你以後的路還長著……”“劉家的天下?”老大爺再也沒回答我一句,看著他離去,我突然有種不好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