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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艾爾城附近的一個小村莊。
村莊很小,隻有寥寥的幾戶人家還冒著青煙,他們也許在做晚飯了,天已近黃昏。
村莊裏還有許多傾斜或者破損的房屋,但是已經沒有人住了,他們早已搬遷,留在這裏的都是些老弱病殘。
除了卡特大叔,星空逝是這麼叫他的。他是一個傷殘的退伍軍人,原本打算回鄉教導村莊的孩子,但是等他回來後,看到的卻是一片蕭瑟。
前幾年這裏被強盜清洗過,然後沒落成現在的樣子,甚至最近兩年連收租的人都沒有來了,當然強盜也不會再來。
星空逝望著遠處升起的寥寥炊煙,疲憊的身軀仿佛又充滿了力量,再次加快了腳步,也許在天黑的時候能趕回家。
希望今天不會遇到潘美吧,比自己大一些的貴族小孩,總是喜歡帶著他的夥伴欺負自己,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
他們不出現自己就可以盡快地回家,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將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銅幣撒得滿地都是,今天比以前更晚一些,否則真的很難找。
星空逝印象中沒有父母的記憶,而爺爺在兩年前就去世了。後來卡特大叔回來,教了他一些打獵的技巧,不過卻沒有學會,反而打起柴來,從此以此為生。
“那個破小孩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有來啊?”潘美望著每天星空逝都會出現的地方說道。
“不會今天沒去打柴吧?”旁邊一個胖乎乎的小孩說道。
“或者很早就回去了?”另一個小孩說道。
“我們可是在這裏等一個辰時了。早,也不會那麼早吧!”潘美想了想又道,“不過也沒見過他這麼晚啊?!”
“是啊!也沒過過他這麼晚的時候回家!”
“再等等吧,等一會還不來我們就回去,你去前麵看看!”潘美指著旁邊的胖小孩說道。
潘美知道星空逝沒有魂印,也沒有魂力,本來隻是無意間遇見星空逝的,想想欺負一次就算了,但是不管自己怎麼欺負他,他都會毅然反抗,這反而激起了潘美欺負他的欲望,所以每過幾天,潘美都會到這裏來等候那個倔強的小孩。
胖小孩拉著剛剛說話的另一個小孩,一起奔向前麵的小山丘,但他們還沒有走近,星空逝的影子卻模糊地出現了。
“破小孩來了!”
“破小孩來了!”
潘美一群小孩仿佛遇見什麼興奮地事情一般,歡呼雀躍地喊著。
星空逝聽見前麵傳來的聲音,知道今天又有麻煩了,他不是沒想過換一條路,但是他們會讓家丁守在那裏,被他們逮著隻會更慘,甚至會搶掉自己手中的銅幣。遇見潘美這群小孩還好些,他們最多隻將自己的錢灑開,然後自己還可以找回來。
從此過後沒有再尋找其他的路,他不想失去自己辛苦賺來的學費錢,也不想再次繞道,被他們燒去自己的房子,也許他們隻是警告,但是如果真的燒了,自己也沒有辦法,還會失去居住的地方。
屈服還是忍耐,星空逝告訴自己這是忍耐!
星空逝趕緊將野兔裝在自己的衣服裏麵,貼著自己的肚子,他害怕他們發現這隻野兔,將它搶走或者弄得亂七八糟,回家沒辦法再吃,有一次自己買的一點肉也是被他們那麼糟蹋的。
和往常一樣,星空逝沒有轉身逃跑,依然慢吞吞地向著家的方向走去,而在前麵等待他的是一次踐踏,甚至暴打一頓,生活讓他習慣也一些已知意外的存在,每次自己都會抗爭,但是接著迎接自己的就是充滿鬥氣的拳頭。
不屈服於命運,這是爺爺告訴他的!爺爺還告訴他:尊嚴是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給予的!
所以即使星空逝仿佛是屈服般的選擇這條路,但事實上卻是在和命運抗爭。
今天沒有反抗,因為懷裏的野兔。
“破小孩!”
“喂,今天怎麼不反抗啊!”
“真是掃興!”
·······
“就是,真是掃興!”
“沒意思!”
“破小孩!沒種的破小孩!”
星空逝卷曲著身體,承受著落在自己身上的發泄,或者說消遣。對於他們的話語早已習慣。但是最後一句話,卻讓他心中充滿了怒火。
“你們才沒種呢!”星空逝有些氣息奄奄地說道,本已疲憊的身軀,加上一陣拳腳的襲擊,讓他有些無力。不過聲音雖小,但是還是傳進了欺負他的小孩耳中。
“停下!”潘美喊了一聲,接著說道:“連反抗夠不敢,你不是沒種是什麼?!”
“我沒種,我一個人敢永遠走著這條路,麵對你們,你們卻是一群人!你們每個人都有鬥氣,而我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