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注視下,我忽然想起,當初他不過是一個皇子,是個根本沒有機會上位的皇子,所以我才拒絕了。
既然如此:“當初我說了什麼話讓太子爺記到現在。”
墨跡鏡看著眼前的女子,麵帶微笑,嘴角微微上揚卻又透露出一絲絲狡詐,她眼睛也是戲謔著帶著陷阱,有人說她大病一場失了當年風采,可如今一見果然是民間傳說,她這樣的人,怎麼也想象不到她失魂落魄的可憐模樣,又或是,當時在她身邊的不是自己。
“當時你可是說,如今的雪國,”
“是我水家的天下!你個小小的皇子有什麼權利攔著我!現如今前線急報,你不快去麵聖速報,卻在這裏攔著我上陣殺敵!”
說這段話時我才多少,那時又發生了什麼,上陣殺敵,我這病秧子的身體嗎?
“當時年少不知事,還望太子爺見諒。”我稍作行禮道。
墨跡鏡蹙眉,從不知她會如此圓滑啊。
“若是太子爺沒有事,落落便先行退下了,二弟還在裏麵呢。”
“原來你是在來看他的。”
“他是我弟弟,這是他的院子,不來看他,那我看什麼?”我戲謔瞧了他一眼自顧自就進了內廳。
“小姐,那位跟上來了。”小新在我身後小心提醒。
我挑了挑眉,這太子也是執著。
剛一進去就瞧見床邊三三兩兩個女婢在身旁伺候,定眼一瞧,喲,這真是,為了讓他病好也是下足了血本,能從哪找出這種賽如花的美人。
“你們先下去吧。小新,你在門口把手,有人就通報。對了,那個太子啊,就別讓他進來了。”
“是。”
蓮步輕移走到二弟床邊,歎了口氣,這孩子從小被窩保護的很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沒做過這種上陣殺敵的危險事情,還真是難為他了。
“水羅亮!想睡到什麼時候啊!”我揪著他的耳朵,床上剛剛還病怏怏的人忽的睜開眼睛小聲叫起疼來了:“疼疼疼!”
“你也知道疼啊。”我惡狠狠地看著他,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
水羅亮被我鬆開,害羞地撓了撓頭,盤腿坐在床上,一副無奈的表情:“姐~從小到大,你就會欺負我。”
“哼!那叫我欺負你啊!你裝病才叫欺負人吧!”我拍了拍他的胳膊:“不是說胳膊斷了麼?啊?不是說快要死了麼,啊?”
“姐~”
“別人我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全天下就你最珍惜自己的性命!要說你受傷了,不如說天塌了我比較相信!”
我看著床頭的藥汁,端起來聞了聞:“說吧,怎麼回事。”
“姐,就算要我說你也先讓我喘口氣唄。”他尷尬地看著我,被揭穿了模樣慌張,隻是一副實現早就知道了的模樣,莫非是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