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這麼微妙的時候把秦三從朝堂爭鬥中暫時撤出去,因為秦三逛青樓是一方麵,但真正的原因卻是想把秦家勢力從皇子爭鬥中剔一部分出去。
秦家家大業大,在南夏根基穩固,但是秦國公怎麼說也已經是年逾六十的人了,還能在朝堂上蹦躂幾天?
而秦老爺子的眾多子女甚至是孫子輩也連在一起算,最有用的也非秦三莫屬了。
即便秦三平日作風散漫,吊兒郎當,也一直和秦老爺子不對盤,但他的能力是不可否認的。
不出意外,秦家將來在秦老爺子之後就是要倚仗秦三的了。
太子在眾多皇子中,最有利的一點優勢,就是他有秦家做後盾,皇帝看似小懲了秦三,其實是打壓了太子的最大助力。
也就是說……
他有心讓別人從太子手上搶走這個位子!
一思及此,皇後一身冷汗,“想不到啊!他都已經病成那樣了,居然還想著擺我皇兒一道!”
“能坐上那個位子的人,有幾個是容易對付的?”秦三爺的口吻都是沒有太多意外。
本來他從一開始就不認為太子能夠一路順風順水毫無阻礙地就當上皇帝。
皇後一掌拍在桌子上,眼底是深深的狠厲,“管他好不好對付,這南夏的天下終究有一天是屬於本宮的皇兒的!”
秦三爺頷首站起了身,“那我今兒就先回去了,有其他事娘娘再傳我進宮吧,哦對了,”秦三爺走了幾步又忽然想起件事來,“這個時候我們秦家不便出麵幫太子殿下幫襯,皇後娘娘其實可以找一找別人的。”
“找別人?”可是放眼整個南夏,還有誰的勢力可以與他們秦家想媲美的?
“不一定要從最強的裏麵選,去掉最強的,在剩下的裏麵選,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秦三爺笑盈盈地提醒。
皇後赫然明白過來,“你是說鎮國將軍府?”
秦三爺欣然點頭。
皇後卻一口否定,“不行!絕對不行!鎮國將軍府現在剛出了雲清淺這檔子事,整個將軍府多要被牽連,即便本宮原先有意要讓若汐當太子妃,但現在情況不一樣,決不能這麼做!”
秦三爺嘖嘖出聲,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娘娘忘了,常言道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你又怎麼知道雲清淺這件事對鎮國將軍府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呢?要不是雲清淺出事,我還很不會建議娘娘現在和雲家扯上關係呢。”
“三哥說話本宮真是越來越聽不懂了。”皇後已經失去了耐心。
秦三爺這才開始解釋,“皇後娘娘忘了當初為什麼雲淨流會被召回帝都,他是因為什麼理由被召回來的,現在也同樣會因為什麼而回去,他是因為什麼而失去的,現在也同樣會得會,畢竟,放眼整個南夏,我們的確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取代他的人。”
皇後驀地兩眼放光,“你是說……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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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陰暗潮濕,狹窄的走道兩側豎著一棵棵手臂粗的鐵欄杆,關在裏麵的犯人猶豫厲鬼,發出一聲聲淒厲恐怖的叫喊聲,關在這裏的犯人無外乎難逃一死,在生命最後的時候他們不甘地垂死掙紮,令人毛骨悚然。
越往裏麵越幽深,最裏麵的一間牢房,出奇地安靜,獄卒打開門鎖,卡啦卡啦地扯掉門上的鐵鏈,朝後麵的人示意了一下,小聲道,“進去。”
後麵的黑影一貓腰,鑽了進去。
獄卒重新繞上鐵鏈,掛上鎖,隻是沒有鎖上,往前走出了一段,在必經的走道口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