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太醫被推得往前衝了一步，驚險穩住身形，片刻不敢耽誤趕緊蹲下身。
雲清淺迅速將湛北辰的手遞了過去供他號脈。
看到此舉，湛君卓的眼底幾不可查地劃過一抹慍色。
“這……那……”老太醫邊把脈邊不停地捋胡子，這那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看樣子完全是一籌莫展。
“太醫，如果九哥那邊你不好下定論，那就趕緊先看看雲清淺的情況吧。”
忽然聽到太子開口，老太醫如蒙大赦，“是是！老夫知道了！”趕緊放下湛北辰的手，轉向了雲清淺，“冒犯了九王妃。”
雲清淺微微皺了下眉，“我沒關係，九王爺的情況比我危險，你還是先看看他吧。”
太醫為難地看了太子一眼，湛君卓微微搖了下頭，太醫趕緊收回了目光，“回王妃，不是老夫不想先看九王爺，實在是九王爺的情況一時半會也做不了什麼，還是先讓老夫看看您的情況吧。”
說著搭上了雲清淺的手腕，老太醫卻是微微一驚！
“九王妃這……”
“怎麼了？”湛君卓敏銳地察覺到了太醫的異常。
太醫不敢貿然回答，再度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查探了一下脈象，才敢回道，“回太子殿下，九王妃這是……被內力震傷以至氣血攻心，五髒受損……”
湛君卓瞳孔一緊，“嚴重嗎？”
“呃……五髒六腑都有所傷及是一定的，不過好生調理一段時間，以後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太醫戰戰兢兢，這些倒是無所謂，他所疑惑的是九王妃怎麼會被內力所傷呢？難道九王妃深藏不露？
湛君卓麵容一冷，“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就是還是有影響了？”
“呃……這個……”太醫未料到太子的口吻竟然這般嚴厲，心裏也不由得一虛。
雲清淺皺了一下眉，“別管我了，我沒事，他怎麼樣？”
“這個……”太醫汗顏，這九王爺夫婦倆真是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九王爺脈象極其混亂，且有漸趨凶險之勢，恕老夫見識淺薄，平生聞所未聞，著實不敢輕舉妄動啊……”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變，氣氛一下子變得極其緊張，壓得人大氣都不敢出。
唯有一人低頭的瞬間眼底劃過一抹精光。
“姐姐你……”雲若汐立刻意識到這是個非常適合的好時機，不趁現在添把火還要等什麼時候，虛弱地哀歎了一聲，“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沒能阻止你把九王爺還成這個樣子……”
“雲二小姐這話……”湛天璘訝然地挑了下眉，眼神中帶了絲一閃即逝的危險，“是什麼意思？聽你的口吻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些什麼？”
雲清淺心中冷笑，意識到快要波及到自己了才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嗎？
“的確。”雲若汐弱弱地點了下頭，隨即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太子，“先前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太子殿下了，其實在今日之前，我便知道姐姐她……意欲對九王爺不利，可惜我一直沒有證據，我也知道姐姐她不會聽我的勸，所以就一直偷偷留意她最近的動靜，可沒想到還是……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