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臉漲得更紅,一雙秋水般的眼眸靜靜望著許安平,卻說不出話來。
許安平淡淡笑了笑,屈指吹了個呼哨,大白帶著紅鬃馬一起從遠處跑了過來。剛才一會兒的工夫,這兩匹馬居然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停留在不遠處交首磨頸,十分親昵。
許安平瞪圓了眼睛,起身笑罵道:“大白,想不到你小子居然還挺有本事,這麼快就找了個相好的。行,比我強多了!”
大白撒開腿跑過來,許安平摸摸它的頭,翻身上馬,卻見那小兵仍躺在地上不動。
“喂,怎麼還不起來,真的等著韃子來啊?”
小兵臉漲得通紅,小聲喃喃道:“我……我胳膊好像脫臼了,還有……我……我站不起來了……”
許安平無奈,帶著小兵一起騎著大白回兵營,紅鬃馬一路緊跟身後。
一路上,許安平好奇的問這小兵是哪個兵營的、誰手下的兵、怎麼進的遊擊軍,可是這個小兵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隻憋出幾個字,“我……我叫夏青。”
許安平帶著夏青回到遊擊軍營的時候,已是日暮西山時分。斜陽將他們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兩個人的影子在青青的草地上融合在了一起。
夏青遠遠看到軍營門口站著幾個人,中間那個人正虎著臉看著他們,便忙掙紮著要下馬。
許安文隻好翻身下馬,又小心扶他下來,奇怪地問:“你的腿現在走得了嗎?”方才許安平治好了他脫臼的胳膊,可他又大呼腿麻,許安平無奈,這才與他共騎大白回來。
“青青——”一陣威嚴的聲音,夏青青立即脖子一縮,僵硬了身子,一跛一跛地走到那人麵前,腆著臉討好地笑著,“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