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方的這一拳,就像打在了軟軟的棉花包裏,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皇帝陛下查理十六,甚至連一個“知道了”都沒說。
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一個民主的國家裏,各種議會議員,恐怕早就吵的昏天暗地,人腦子吵成狗腦子了。
可是這裏是紫荊花帝國,帝國!
在這裏,皇帝陛下就是唯一的主宰者,他不發話,軍部那些大佬們就算一肚子的憋屈,也隻能偃旗息鼓,打掉了門牙往肚子裏咽。
咽下去了,不吭聲了,可並不等於,這件事情就如此作罷。
對於魔法協會這種不配合的態度,所有人都是一天比一天不滿,就好像那正處於休眠狀態的火山,看著沉穩不動,可是早晚都有要爆發的那一天。
誰都不知道,這樣的不滿,哪一天會爆發。
誰都不知道,哪件事情,會成為點燃這個火藥桶的引線。
沒準兒,今天這件事情,就是……
芭芭拉跟那些普通的治安隊員猶豫一陣,終於沒敢再來惹杜昂,魔法師的可怕,他們剛才已經親眼見到了,隻用了一招,就輕描淡寫一般把麥肯給收拾了,然後生擒活拿,在此之間,心高氣傲裝b無限一直誰都不服的麥肯,甚至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那個胖子魔法師如此凶猛,誰知道這個小魔法師會不會也是一個如此難纏的角色。
沒人願意去觸碰這個黴頭,所以,他們都退散了,趕緊回去通報消息。
芭芭拉還有些猶豫,緊盯著巴茲,看樣子還有些不甘心。可在那些老成持重治安隊員的勸說下,也最終放棄了想試一試的念頭,徹底的放棄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杜昂搖搖頭,不由得一陣苦笑。
看來,有的時候,講道理是完全講不通的,隻有絕對的實力,才是王道……要是沒有剛才阿奇斯弄出來的那一場,這些人能這麼輕易的離開?做夢吧!
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絞盡腦汁不遺餘力的去追求擁有更高的實力?想想來看,也他媽挺有理由的。
……
杜昂跟巴茲說:“行了,現在沒事兒了,你趕緊走吧!”對於剛才被他出賣陷害的事情,杜昂也實在懶得追究。這就好像走大街上你被狗咬了一口,狗在那裏汪汪汪。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你看著生氣,可你總不能回過身來咬它一口不是?作為一個帝國高等貴族,一名魔法師,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兒就在大街上跟一個有前科的盜竊犯爭個長短,無論輸贏,想來都不是什麼太光彩的事情。
杜昂是這麼想的。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想走,可是剛走沒幾步,就見巴茲一下子撲過來,把他的大腿給抱住了。哭的稀裏嘩啦涕淚橫流,大鼻涕一條一條的,全都蹭杜昂腿上了:“魔法師老爺,這位魔法師大老爺,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
早就說過,杜昂有那麼一點點的潔癖,看著那青黃色的大鼻涕在自己腿上,他惡心的差點把晚上吃的那些炸糕全都嘔吐出來,他直接飛起一腳,把巴茲給踹出去老遠,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我靠,你他媽惡不惡心,老子這褲子被你這麼一蹭都沒法穿了,你給老子賠新的啊?”
巴茲這人看來也不是一點優點沒有,最起碼臉皮還是很厚實的,杜昂這麼指著鼻子罵,他愣是一點不高興的模樣都沒有,隻是繼續在地上蹭來蹭去的哭,苦苦哀求說讓杜昂不要扔下他不管,現在他已經是走投無路,幾乎到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地步了,如果杜昂扔下他不管,那麼他走不了多遠,就肯定會被治安隊員抓住,那個時候,沒有杜昂的保護,等待他的就是一個被剁手的淒慘下場,而那個時候,他還能有什麼活路?連手都沒了,除了上吊自殺之外也就再沒什麼別的辦法了。
杜昂不是慈善家,也不是那種慈悲心腸泛濫的善男信女,心想你死不死的跟老子有個屁的關係?今天被你擺了一道,要不是阿奇斯及時出現,今天老子還他媽不一定有多麻煩呢。救你?憑什麼?你要是個滑不溜丟的大姑娘,我救你還有點好處,可你看看你這模樣,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瘦的皮包骨頭,而且還有盜竊的前科,就你這樣的人,我要是把你救了,恐怕才是真正的作孽,不但對社會沒有一點點的好處,相反的,還他媽要浪費不老少的糧食……
心裏這麼想的,杜昂嘴上也是這麼說的,他跟巴茲說,雖然以我的身份,養幾個人沒什麼關係,就算再多點我也能養得起,可我畢竟不是開慈善堂的,不能在大街上看一個撿一個,人家撿錢,我他媽專揀廢物?不能吧?你要是我的話你也不能,這麼著,你要是想讓我收下你也行,你得給我露一手,如果你是個有本事的,我肯定留下你,沒有二話,可如果你沒那本事……那就沒辦法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各走各的誰都不認識誰,別說你被人家把手給剁了,就算你被閹了被砍了被人活活打死,那也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