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音樂在耳邊不斷回響,你絕對不會拒絕這些動聽的音樂。
這裏就是新奧爾良巫師團聚會的地方——聖阿克大教堂。
“您來了,閣下。”一位卷發女巫向我媽媽行了一個禮。
我們的到來無疑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宴廳中相互交談的嘈雜聲立刻停止了,隻剩下順耳的音樂聲。
我們前麵的人自動讓出了一條通道,一個頭發弄的油光發亮的黃發男子出現在了通道的盡頭。
他身穿白色的禮服,胸前戴著一朵黃色的花朵,他穩步向我走來。臉上的自信似乎在對別人說就算是征服世界,我也能做到。每走一步,他都似乎要讓這一步能夠震動大地。手中的白色權杖碰撞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右耳上的三角形耳環出賣了他夏普家族的身份。
他看起來二十多歲,嘴的右邊微微向上翹,右手插進了褲兜裏,走過來的時候腦袋微微晃動,目光直直地指向我,透出輕蔑的氣息。
一股清新的香水味彌漫在他的四周,讓我有些反胃。他的禮服上鑲嵌著金燦燦的鑽石。
他來到了我媽媽的麵前,半跪下吻了我媽媽的手背,發出了高頻率的聲音。
“阿克夫人!”
然而他卻直直地盯著我。
他的高調的聲音讓我有些惡心,完全沒有一個正常男人聲音中的低沉與穩重。相反,這是任何一個油嘴滑舌的人會發出來的聲音,就像喉嚨裏塞著一個茄子。
如果男人的聲音是泥,女人的聲音是水,那他的聲音就是水泥!
他眯著眼向我走來,臉上洋溢著讓人犯嘔的微笑。
“想必這位就是賽琳娜阿克吧,在下泰德夏普。”他左手放在胸腔,右手背後想我彎腰行了個禮。
哦,這就是討厭的泰德夏普。
那個傳我謠言的泰德夏普。
那個可能知道花園秘密並且到處傳播的泰德夏普。
那個想要篡權的泰德夏普。
這個人真是無論從外表還是內涵都透漏出讓人完全厭惡的氣息。
“阿克小姐,能否借這個機會請你跳一支舞。”他伸出戴著白色手套的左手。
可惡,竟然用左手邀請我跳舞。
我用充滿怒火的目光看著他。
“阿克小姐,我確信就算為領袖的女兒,也不應該隨意擺出高傲的領導架子。您是看不起我嗎?”那惡心的聲音回響在耳邊。
架子?看不起?
這個披著人皮的魔鬼就是這樣歪曲事實的嗎?
“賽琳娜,鎮靜。”帥安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充滿魅力的聲音無疑給了我勇氣與力量,這才是一個男性的聲音應當帶來的感覺。
我伸出手,隨他走到紅地毯的中央。舞台上的樂器開始自己演奏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紅地毯上一起跳舞,六位長老坐在舞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們。我盡量避開除了琳達以外其他長老的目光。
隻有琳達那和藹的目光可以給我安慰。
“你這個蠢貨,我是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我惡狠狠地對泰德說。
真想跳著跳著踩他腳一下!
“阿克小姐是不是想多了,我哪裏有什麼陰謀。”泰德保持著他萬年不變的惡心笑容。
“你錯就錯在向我發出挑戰函,我會保住領袖的位置。我會為眾神獻出自己的力量。等你輸了的時候,我不會對你手軟的。”
“阿克小姐,我從來不做無計劃的事。成功的人永遠是計劃好的。”
“無論你準備做什麼,我一定會阻止你的。如果你小瞧了我,那將是你今生最大的錯誤。”我放出狠話。
我突然腳下不穩,一下滑倒在地上。
這個魔鬼,竟然絆了我一下!
更糟糕的出現了,我身邊不知從哪裏飄過來一杯酒,被我的身體碰翻了,白色的衣裙上灑滿了粘稠的液體。
這是我最喜歡的衣裙!
泰德發出了假惺惺的關心:“阿克小姐,不要緊吧,如果腳難受就不要跳舞了。”
音樂戛然而止,人們紛紛圍住我,我在他們的眼神中分明看出了懷疑與嫌棄。
他們在想,怪不得不能作為領袖,連一支舞都跳的這樣糟蹋!
我此時真的怒火中燒,真想大聲指責這個陰險的小人,就是他絆的我,但是我在人群中注意到了帥安。
他用眼神告訴我不可以!
是的,如果我現在這樣做的話,周圍的人會認為我是一個喜歡汙蔑他人的人。畢竟現在大家都比較信任泰德。
我要挽救自己的威信。
我避開泰德的“救援”之手,自己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多年不跳舞了,有些陌生,讓大家見笑了。”我雙手輕輕捏起裙子的兩邊,行了一個完美的公主禮!
媽媽在人群中向我投來讚許的目光!
琳達也向我傳來信息,好樣的,塞爾!
琳達站了起來,到舞台的前方,用話筒說到:“各位,讓我們歡迎阿克家族及其同伴的到來。”
四周響起了掌聲。
“眾所周知,阿克家族一直擔任著巫師團領袖的職務,從古至今,我們巫師團的繁榮與阿克家族的領導是密不可分的。如今我們希望能夠在領袖中注入新的力量,這的確對阿克家族是一個挑戰,但是我相信強大的阿克家族可以完成這項測試。今晚,讓我們為賽琳娜阿克歡呼。”琳達繼續說。
稀稀拉拉的掌聲再次響起。
我已經這麼沒有地位了嗎?
事態已經這麼嚴重了。
我轉身穿過人群,獨自吃起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