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默默的坐在窗前發呆,痛苦回憶著自己前世,在瀕臨潰敗的人類大軍麵前,被獸神巨斧劈開身體,被精靈王召喚的複仇女神,萬箭穿心,死亡前夕看著人族大軍分崩離析,家園被戰火摧殘,人類被永久奴役。
…
思緒突然被打斷的時候,是因為自己閣樓窗戶下麵,一個吟遊詩人高唱著《神話集》中,有關於武神的種種傳說。
“他是神,他的劍在詠歎調的回蕩下刺進敵人的胸膛。而每一滴的熱血,都是勇氣。像絕頂雄峰一樣,他的成就讓所有武士仰望。像勇者之海,力量讓所有人崇拜。他像雲霧,忽然的失蹤讓所有武學之路上人迷茫。他是曆史的怪物,上帝之鞭,鞭撻著黑暗和邪惡,給我們帶來自由。他代表著武學的真理。正如幾百年前他是最偉大的存在,如神一般偉岸,人們都叫他:至高尊敬的武神!!”
吟遊詩人吟唱的內容,無人關注。他隻能默默的提上旅行箱,離開了帝都繁華的街道。白歌反複的提醒著自己,現在的自己重生了,重生在自己十五歲的那年,重生在帝都。
白歌他是一次公爵酒後亂性與丫鬟生的兒子,在帝國中這樣的身份和私生子的命運一樣悲劇。上一世母親死時自己還小,這一世,白歌印象中有了母親樣貌的清晰輪廓,可盡管如此也難逃悲涼的命運。父親是北公爵,豪門府邸家規森嚴。白歌是親眼看到過父親執行家法,擁有十級戰氣的北公爵,出手絕對能夠打斷白歌脆弱的骨頭。
“為什麼,命運讓自己重演一次苦楚的童年呢?”白歌苦笑著,卻聽見隔壁房間穿來吱吱呀呀的聲音,伴隨著難聽的聲響,是一個女人緊促的呼吸。
探出個腦袋,走廊上沒有一個人。自己旁邊是小姑的房間,小姑姑平常很少住在帝都,而是住在遠東。好奇心驅使,白歌悄悄地探出腦袋,湊到了隔壁房間的門板上。
“啊……啊…思哲少爺你太壞了…不要…被發現了就不好了…啊…輕…輕一點…不要從後麵進…疼…”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聽上去應該很年輕。
“別緊張,恩...你好香!”
白歌頓時冷汗淋淋,主要原因除了裏麵那個女人的叫聲之外,更因為那個叫白思哲的人,正是父親最溺愛,也是白家最有前途的一個子嗣,白歌同父異母的長兄!
“誰!?”白思哲是擁有五級戰氣實力的武士,所以門口的白歌哪怕發出一點聲響,都能讓她察覺到。而白歌隻愣了一秒鍾不到,便聽見耳邊砰的一聲巨響,門板被砸開一條大洞。自己被一道強有力的戰氣衝擊,身體撞在了牆壁上。後背發出咯咯的聲響。
“我當是什麼東西,原來是你啊。”破碎的門板中,走出一個英俊的男人。****這上身,古銅色的肌肉上毫無瑕疵的展現了男人完美的肌肉。下身圍著一個長袍,胯下隆起的像是帳篷。
“大…大哥。”白歌緩緩的站起來,心裏卻暗罵:如果不是這一世我武技天賦全部喪失,會這麼輕易讓你擊中我?
白思哲擺了擺手,身後站出一個綽約的身影。胸前裹著一條白色的毛巾,卻擋不住已經因為興奮而隆起的山峰。紅暈的臉頰,是偷情的興奮而帶來的紅色。瞬間,白歌的眼睛和思緒,呆滯了一秒鍾。
她是誰,白歌傻了眼。這個女人,不正是煙花街最放浪的那個頭牌格瑞麼?!兩片肉夾死無數英雄好漢,一聲吟斷送千萬肝腸。這樣的女人,光是一雙眼睛就足以讓白思哲這樣,精力無處宣泄的男人,瞬間精神抖擻。
完蛋了,白思哲跟她幽會,而自己卻看到了最不該看的,後果是什麼?那就是永遠的閉嘴,而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隻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固的,不是麼。
看著大哥白思哲眼神裏所蘊含的武技強者的氣息,白歌不寒而栗。可以這麼說,如此近的距離,加上白歌現在廢柴的武技天賦,隻需要一秒鍾,白歌的小命能悄無聲息的被白思哲抹殺。
白思哲冷笑著,提起了手中的戰氣。映襯著戰氣身後的格瑞緊緊的攥著毛巾,而白皙的手指卻緊緊的攥著白思哲的胯下。更讓白歌心頭一緊,加上剛才巨大戰氣的打擊,白歌喉嚨一甜嘔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