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貨這一番的講解,我聽得仍是不太明白,但我身上的傷勢這時卻發作了起來,隻覺得額頭火熱,身體卻一陣陣的發冷,胸口惡心的直想吐,卻因腹中空虛,什麼也吐不出來,一想這可能是我跟郝東海,韓秋潭三人都給那水怪的吼聲震得傷了內髒r的緣故,心裏便有些著急,不知東海他們倆人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也發起燒來?想到這兒我趕緊的撥通了關山的電話,問他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關山回道已經好了老英的病房,現在他們幾個都在病房裏等候著我去,我無力道:我在醫院門診樓的外麵,走不動了,快來接我……言罷便一屁股坐在了路邊,再也動彈不得……
之後的兩個多月裏,我跟郝東海韓秋潭他們在關山的精心照料下先後痊愈,隻量老英卻仍是一直昏迷未醒,為了節省費用,我們幾個跟老英早已在一個多月之前就搬到了關山會館後麵的客戶去住著了,老英每日的生活起居現奪得出由我們師兄弟仨照管著,雖然他氣息平穩,麵色紅潤,身體上早已沒有了任何的傷疤,看上去跟睡著了沒什麼兩樣,隻是他這一覺睡得未免也太長了些,轉眼便從盛夏睡到了初秋。
這其間在老英搬回關山會館之後,我倒是抽空兒回了一次老家,一方麵要安頓了一下工作的事情和家庭的瑣事兒,另外也得跟兩個媳婦編了個瞎話兒,讓她們也好安心,跟亮子一起串通好了,就說哥們在外地跟人合夥做了筆大生意,一時間內生意上離不開哥們,兩個媳婦對我倒也放心,隻是約定好了每月必須回家幾天看望她們……汗,正值虎狼年齡的婦女同誌,還真是欲壑難填……
工作那邊,我幹脆找了一把手沈懷莊,跟他言明家裏有事兒,直接辦了一個停薪留職,老沈也是不願見天兒的看這一副不求上進的樣子,巴不得我趕緊的從他眼前消失呢,所以這事兒他答應得倒是挺痛快的。
醒來想帶著王一波一塊兒去看看老英的,畢竟師兄弟裏老英最牽掛的就是他了,但一來是他還在上學,二來他去了也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最重要的是,哥們內心裏老是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王一波若是見了老英,便會有不測的事兒發生……為了以防萬一,我硬是沒告訴王一波老英的事兒,隻說師傅在青海辦事兒,抽不出身來,讓我回來看看他,順帶著把他的學費生活費用給帶來了……王一波對對我完全的信任,讓我心裏有點愧疚感,但哥們縱然是騙他,卻也是善意的諾言不是?
回青海的時候我把原本留在我那小木工房裏的一瓶子奇蜜一起帶了回來,幻想著這東西能對老英的恢複產生一點兒效果,但一瓶子蜜都喂下去了,卻也沒見老英醒來,不過他的氣色倒是又好了不少,臉色紅潤的仿佛都能捏出水來了……我幾乎每日都會從靈識裏看看老英頭部那團膠狀的靈氣團是否散去一點,可惜那團奇怪的靈力卻從未化解過哪怕是一點去,老貨說老英的問題就是出在這團膠狀的靈力氣團上,若不能化解掉,老英便永無醒來之時,隻是,我幾乎找便了所有知道的醫院,卻沒有一家能從儀器裏檢查出老英長睡不醒的原因來,結論倒特麼出奇的一致,都說老英這是腦死亡的症狀,已經是標準的一個植物人了……我呸……害死人不償命的專家哪,老子的師傅隻不過是靈力注入的過急過多了點兒,有一少部分靈力鬱積大他的腦袋裏出來不,所以才會長眠不起的,哪兒就成植物人了?尼瑪,你才是植物人,你全家都是植物人……
對於老英的狀況,起先老貨倒是想要嚐試著從他頭部吸引出一些靈力來的,但試了幾次卻是毫無效果,並不能從老英的頭部吸引出鬱積的靈氣,按說老貨自從在那洞裏吸收了大量的靈力之後,出來時已是修為大漲了的,以老貨的修為,對付老英腦袋上的這點毛病應該沒什麼問題的,但不知什麼原因,它竟對老英的情況束手無策,老貨為此鬱悶不已,說自己的修為再高,平日裏卻是根本用不上,這好不容易有了用武之地,卻發現自己竟然是廢物一個……
其實偏耳現在的狀態應該說是前所未有的厲害,別的不說,若是在有光線的情況下看它,仍是黑乎乎的一柄沒啥稀奇的小刀,但如果是在黑暗中看它的話,就會發現這貨通體散發出一種藍熒熒的光芒來,這種光芒晶瑩剔透,跟被一層藍色的小火苗燃燒包裹著似的,煞是好看,我曾問過老貨,老貨道自從它靈力大增之後,不但自刀身上能發出這熒熒的靈光,而且再也不用通過別人的眼睛才能感受外界了,這世間萬物在它眼裏那都已經是通透明晰,我卻……丫就吹吧,本事這麼大咋就拿老英這點毛病沒辦法呢?每每我這樣一說,老貨便嚅嚅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