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對麵傳來的,隻有一陣沉默。
“請問哪位呀,默默她還在廚房煮麵條。”
“嘟嘟。”
對方竟然掛了,羅隱此時啞然。心理埋怨的,這都什麼人,徐默默的朋友,也難怪。
羅隱邊吃邊看著電視,而徐默默此時有滿心的疑惑等著她。
“你別這樣盯著我呀,大姐,盯的我直發麻。”
“你昨天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他害怕她提及昨天的那件事,隻想迷糊過關。
“昨天你好好的跑到我家,說什麼倒時差,滿臉憂傷的,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哦哦,是倒時差,我昨天剛從夏威夷飛回來,一下飛機就直奔你家,夠意思吧。”
“然後呢。”
“沒然後了,然後就在你家睡了,打算蹭吃蹭喝。”他衝著徐默默奸膩的一笑,一種欠揍的節奏。
“啊?就為這個,你是不是欠收拾呀。”徐默默扔過去一個枕頭,剛還打在他的頭上。
“大默默,別生氣呀。其實吧,我昨天真的心情很差,差點就回不來了。”
“什麼回不來呀,你就一口氣把所有都說清楚吧。”
“現在不都沒事了吧,有些不開心的,我們就先擱置吧,說吧,帶我去哪裏玩。”
“啊!不是吧”。
“你好朋友,漂洋過海來看你,你好歹也要帶我到上海城逛逛唄。”
“羅大少,你可真不是省油的燈,吃我家睡我家,完事了還要我陪你去逛上海城,這大冬天的,你不怕被冷死,我都怕被凍壞。”
他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著。其實很多時候,一個學期,往往要抵得上許多人的許多年。
真正的好友為何叫一見如故,日久見人心,恰巧證明了人心不固,信任度不夠罷了。
上海很大,上海很小,這就是她們之間的差異。
大到能吸引羅大少千裏迢迢,前來赴會;大到成為國際話的大都市,被譽為東方之城;
而它的小,則是對於徐默默來說,似乎哪裏都能碰到故人,而且是那種她最想躲避的故識。。
上海這個城市如那開了一樹的槐花,風風火火的灑向每一個角落。卻是那冬日的玻璃壁櫥,看的見卻摸不著。用空調控製的溫度,不過是一種強忍的落寞,打在人身上,也是燥人的。
走在寸土寸金的上海,除了冷,徐默默沒有別的感覺。倒是跟在她身邊的羅隱,不停的叫她瞧著瞧那的。這個季節,隻有屋子裏才有人,所以必須去消費。
“羅大少,咱們去喝點東西吧。”
“ok,看你凍的臉色發紫了。”
一個大的奶茶店“關關雎鳩”,以前徐默默最喜歡來這裏喝東西了,隻不過,現在不常來,她害怕遇見他們,遇見他。
隻是今天卻又一股強烈的衝動,懷念醇香燕麥的味道。
老板已經換了,比先前年輕,也比先前熱情。但是,她還是有說不出的遺憾,似乎那對夫妻是見證她成長的一個印記。每次老板娘都會開她玩笑,“今天,你男朋友怎麼沒有送你回家呀。”
“阿姨,你又開我玩笑了,他隻是我的同學。”
老板娘此時,會很知趣的打住,端上她最喜歡的醇香麥片,這似乎是她多年的習慣。
隻不過,一切都變了。
牆上貼著的便利貼,竟然還沒有換,滿滿的一牆,支離破碎的言語。
她就靜靜的望著牆上。
“原來你們這兒的學生也有這般無聊。”
“高考,我們一定們要加油呀。”
“日子過的真無聊,真希望上天能賜予我一個高美男。”
“繼承者們萬歲,敏鎬歐巴真帥。”
“世界很小,小到一個轉身,就不知道會遇見什麼人。
世界很大,大到一個轉身,就不知道會失去什麼人。”
當他操著有口濃厚的播音腔讀完這句時,此時她內心翻滾著,無盡的化學反應,層出不窮,卻強忍在皮囊之下。
“這句好,說的還蠻在理的。”的
羅大少靜靜盯著一張新型的粉紅色便利貼。
徐默默真沒想到,自己當時為何會寫下這樣一句話。這樣一句略染憂傷的話語,似乎不應該是那個時候懷揣的。
“粉紅色的,還是心形的,好醜呀。”
高黎嘴邊還喘著粗氣,剛從前麵的商店找到的。徐默默打趣的看著他,滿是嫌棄。
“阿默,沒辦法,我在店裏找了好久,就隻剩這個了,你就將就一下吧。”
聽店家說,生日的那天,寫上一句最想要說的話,一定會收獲自己要的。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寫下這句,原來,命運早已做好暗示,而她卻混沌未知。
店家端上精致的杯子,麥香撲鼻而來,而服務員的手裏還拿著一個丁香發夾。
“小姐,本店最近搞活動,專門為情侶設計。每一對近點消費的情侶,都送小發夾一個。”服務員甜美的注視著他們,漂亮的哥哥姐姐。
“可是,我們不是.”
還沒容徐默默講完,羅隱率先打斷了她的話語。
望著她們遠去的背陰,徐默默一隻手撐著臉,勺子在杯子裏攪拌著。
“大哥,,不帶這樣騙別人的。”
“我剛剛是看這個發夾,特別適合你,就像我第一次見的你,憂鬱,倔強,混身閃爍的就是丁香花一樣的憂鬱。”
丁香花?難道她真的是丁香花嗎,以前他也是一直這麼稱讚她的。
他站起身,將發夾別在她的短發上。
那一秒,就這樣短短的一秒,被外麵的視線給捕捉到了。這無疑是上天給徐默默開的一個小小玩笑。
上帝為她開了一扇窗,不過卻開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