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好幾個彎路,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家,一個很幽靜的,那個很久以前很溫馨,現在卻到處充滿著死靈之氣的地方,看著那加固的房子,張翔的心裏空蕩蕩的。
輕輕地敲了敲門,好像沒有人應答一樣,也對,像自己這樣的人是不會受到後母的待見的,於是,再次敲了敲門,這一次,還是沒有人應聲,這倒有些說不過去了。
終於,下定決心的張翔用力推了一下門,不經意間,這個門就這樣被推開了,這時,張翔才發現,這個門原來設置的是一個需鎖。需鎖?這裏麵肯定發生了什麼。
推開門的刹那,張翔發現,整個屋子是一片狼藉,像是剛剛被小偷光顧一樣,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唯一剩下的,隻有一個保險箱還好好地待在那裏,這到底是怎麼?
張翔慢慢走向了閣樓,走了幾步之後,張翔才發現上麵比下麵的狀況還要糟糕,接著走向了閣樓上的書房。本來張翔是不願意來這裏的,可是,張翔還是鼓起勇氣,推開了書房的門。
和下麵的一樣,書房還是一片狼藉,並且在角落處,還能夠發現一絲血跡,順著血跡的地方,張翔發現裏麵一個人躺在了地上,看他的樣子,估計已經快要不行了。
張翔翻開了那人,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除了一小點白頭發之外,剩下的還都挺精神的,沒有看出來有一點蒼老的感覺,整個人給人感覺很平易近人。
那人咳嗽了幾聲道:“翔兒,你來了啊。”
張翔扶起那人道:“父親,不要再說話了,快點做起來吧,這樣也許會好受一點。”
那人見到張翔,張開血口道:“翔兒,我對不起你,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給你應得的父愛,這麼多年你受苦了。”
張翔搖了搖頭道:“父親,你千萬不要這樣說,我並不認為自己過得有多麼辛苦,這也算是上天對我的一種考驗吧,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翔的父親有些氣憤道:“阿霞(張翔的後母)真不是個東西,為了修煉死神大法,居然在這些天肆意地屠殺著武者,最後甚至還要對我動手,看來我當初真是看錯她了。”
說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或許又在回憶起當初和張翔母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張翔很生氣道:“父親,你快點告訴我,那個人在哪,我去殺了她。”
張翔的父親拉住張翔道:“孩子,以你現在的力量,是無論如何也不是她的對手的,你要去尋找你的夥伴,積攢屬於你的力量,最後才能打敗他,為父我不行了,以後你要自己好好照顧自己,等不到你娶媳婦的時候了。”
“不,父親,你不是一無所有,就算是用掉我所有的錢,我也一定要把父親你給救好,父親你等著,我立馬打電話。”張翔幾乎是聲音嘶啞一樣地說道。
拿起了電話,按了幾個鍵,撥通之後:“喂喂喂,是醫院嗎,我父親快不行了,請你們務必趕到,務必,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們,快點啊。”
張翔回過頭:“父親,你再堅持……”
“父親,父親……”
電話那邊問道:“在什麼地方,我們馬上趕過去,喂喂。”
張翔無力地掛掉電話,看著父親手中拿起的一張照片,那是一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左邊的那個是高大帥氣的父親,右邊那個事溫柔賢惠的母親,中間那個有些調皮的則是自己。
張翔不禁有種想哭的衝動,在自己家的後花園找了一把鐵鍬,在地上鏟起土來,鏟子就這樣一下,接著一下地鏟起來,張翔幾乎哭得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唯一可以證明他悲傷的,隻有那流不完的淚水。
把父親埋葬了之後,接著開始收拾起這個小屋,這個曾經裝載了太多幸福的小屋,盡避那份幸福已然不複存在,但是那也是一份美好的回憶,包括那個角落處,那個發著舊的老照片,有些褪色的毛絨玩具。
在家裏找到了一把父親曾經用過的舊鎖,把這一切全部鎖上,這溫存的記憶,這無法難忘的記憶,全都鎖了起來,或許,自己不會再回到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了吧。
周圍的殺意還在不斷肆虐,但是張翔卻無心戀戰,因為這一刻,他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