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撐著床,張萱諾艱難的坐起,卻立即愣住了。
“水來了,快喝點。”門口,南宮爍拿著水杯向張萱諾走來。
“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看著張萱諾怪怪的表情,南宮爍發出疑問。
“我...衣服,還有...那個...是...你?”張萱諾皺眉。
“你希望是我麼?”聽懂了張萱諾的意思,南宮爍勾起了嘴角將水杯放在了張萱諾的手上。
“當然不希望。”張萱諾輕輕泯了一下水,
說著,眼光卻不敢直視南宮爍。
“是嗎?”南宮爍笑的邪魅。
“當然了,誰會希望一個連流產和月事都分不清楚的笨蛋幫自己換衣服和那個。”張萱諾頂撞著南宮爍,還不忘向他拋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額咳咳。”南宮爍略顯尷尬,“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看著南宮爍尷尬的神情,張萱諾自討沒趣。
“你幹什麼?”
張萱諾突然從床上起來向外走去,南宮爍急忙攔住。
“我一夜沒回去,風謹肯定著急了。”
“你就這麼在乎他的感受嗎?”南宮爍一把握住張萱諾肩,語氣有些不悅。
“不管怎麼說,這五年,他對我的照顧不少...”
“什麼照顧不少,是在床上對你的照顧不少吧?”南宮爍將手插進褲兜,麵帶嘲諷。
“你什麼意思?”張萱諾皺眉。
“我什麼意思?張萱諾,難得你還想瞞我麼?你們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嘴角的嘲笑越漸的清晰。
“說清楚。”
“五年前,你難得,沒有跟他睡麼?”南宮爍挑眉,心裏卻忍不住難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萱諾皺眉。
“裝,你繼續裝,你這個女人就是死鴨子嘴硬。”南宮爍輕蔑一笑,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出。
雖然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張萱諾還是執意要回去,拖著沉重的身體下了床。
意外總的那麼多,離開了風謹的保護,獨自一人的張萱諾消失在了南宮爍的管轄。
“少爺,對不起,我們沒保護好張小姐。”
“什麼!”南宮爍一眼看向眼前的,“連個還在生病的人都能把你們甩了,你們有什麼用?”
“不是的少爺,是張小姐在回去的路上被綁上了車,事情太突然,我們還來不及阻止...”
“混蛋!”南宮爍發怒了,我的女人也敢綁。
“嘶!”張萱諾是被冷醒的,眼前蒙了一塊布,即使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也知道周圍是一片黑暗。
那些人是誰?為什麼綁自己?這裏又是哪裏?一堆問題出現在張萱諾的腦海中,但她卻無極思考。
她現在的問題是,活下來。
溫度還在下降,張萱諾可以肯定自己的處境了,這裏是個急凍室,而她,身處其中。
剛淋了雨,張萱諾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把自己丟在這麼冷的地方不管,那些人是不打算給自己留條命的吧。
意識在一點點流失,張萱諾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下一秒,單槍匹馬,南宮爍孤身一人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目的地,解決了站崗的兩人,終究還是救人心切,剛進入急凍室,就被反鎖在裏麵。
但這一刻,南宮爍並不為自己的處境著想,而是急切的抱住了躺在地上的張萱諾...
意識漸漸恢複,張萱諾能清楚的感覺到來自周圍的溫度,他在一點點流失。
看著嘴唇發紫的南宮爍,張萱諾著急的呼救著,但顯然無濟於事。
“萱萱,別喊了,省點力氣,放心,很快,一定會有人救我們的。”看著張萱諾著急的模樣,南宮爍於心不忍,用最後的意識與張萱諾交談。
“南宮爍,你不能出事啊,你一定要堅持住...”隱藏在心底的懦弱,終是在這一刻,化作眼淚。
張萱諾反抱住南宮爍,兩人彼此緊握著對方的手。
“嗯...我們錯過了那麼多,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我會活下去...”南宮爍笑著摸著張萱諾的臉,他也不知道,他能否挺過。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張萱諾開始不停的喊著南宮爍的名字,她真的怕,怕他就這樣永遠離去,她還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
主角光環怎會就此熄滅,下一刻,門外傳來一陣槍聲,破門而入的是風謹和許久未出現的王奕晨,莫攬月。
急救人員魚貫而入,最後的分離,是南宮爍的期許。
“萱萱,我希望再次醒來你還在,我希望這次,你別再不告而別...”
“嗯...”張萱諾笑著點頭。
得到了肯定,南宮爍的意識終於想斷了線的風箏,南宮爍陷入了昏迷。
看著南宮爍被安全送走,張萱諾也再也挺不住,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