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嗎?”淩羽笑道,“你覺得楊帆愛你嗎?”
愛嗎?陌寒望著眼前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該說愛嗎?楊帆對他有感情,他是知道,可是那天,在這個男人回來的那天,楊帆說過對不起。他明白楊帆的意思,所以他認為那不是愛,可是他們吵架的那天,他聽到楊帆說就算愛,也已經過去。那是假的嗎?後來他看到的楊帆真的很痛苦,那是為著他陌寒嗎?
工廠出事的時候,他拉著他問為什麼,他說那是他的事,與他無關,這是愛嗎?他跟段曉說要跟她交往,楊帆站在那裏什麼表示也沒有,他可以理解為那是愛嗎?他真的不知道,他被楊帆的情緒搞得很累。
“愛不愛,問問自己的心。”淩羽拿起一邊的背包,還順便把帶出來的鑰匙放到他的麵前,然後朝他揮揮手,“我要回家了,再見。”
陌寒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望著他攔下出租車,然後遠走。淩羽這個男人就這樣消失了嗎?他認為楊帆不愛他,所以他走了。可是楊帆愛的是誰?陌寒低垂著頭,不知該怎麼收拾他的心情,他不知道楊帆愛誰,或許是他陌寒,或許並不是…
望著車身後的蒙蒙灰塵,淩羽收起笑容把頭埋進膝間。陌寒,會跟你說這些事,並不是說我想跟你做朋友,我隻是很簡單的希望楊帆能幸福。
希望你可以給他幸福!
望著擺在桌麵的手機,楊帆的心還在不停的掙紮著。好多次他想拿起電話,打給陌寒,可是他不知道打給他後他該說些什麼。告訴他要走了,他會不會挽留呢?應該不會了吧,他已經有著段曉,他決定跟段曉交往,就代表著他真的與他楊帆斷得一幹二淨,他們一直以來蒙蒙朧朧、拉扯不斷的感情,也因為這樣清晰的擺到了眼前。
他真是婆媽,想拿起,他偏不用力,想放下,他還要死捉著不肯鬆手。他到是在做什麼呢?從前的他是不會這樣,真的搞不懂為何現在會變得如此的奇怪。淩羽在兩天前已經離開,這兩天他隻是出過門一次,他躺在床上呆著整整兩天,腦海中不停的想著該怎麼辦,要去找陌寒還是什麼也不說,不找他舍不得就這樣消失,可找到他,他該說什麼呢?他真是個矛盾的結合體。
“哢。”
開門聲楊帆沒有聽到,但關門聲,他是聽到了,盡管非常的小聲。可是大半夜的會有誰來找他?唉,看看是誰吧,房子他還沒退,不可能是房東進來,是賊的話就不太好辦了。楊帆好奇的從床上坐起,剛想關掉床頭燈,把壁燈打,就看到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陌寒,一手撐著門,一手撐著膝蓋站在那裏。
“你怎麼…進來的?”
楊帆很驚訝會看到他出現,站在門邊的人深吸口氣,把淩羽給的鑰匙朝桌麵扔去。他沒瞄準,桌麵的鑰匙翻個身朝地麵上跌落。楊帆望著他曾交給淩羽的鑰匙在他手上,惶恐的朝他跑過去,“是淩羽去找過你?什麼時候?你不要管他說的話。”
“你要走?”安靜躺在地麵的鑰匙邊,放著個行李包。
陌寒砰的把門關上,靠著門背望著他,生氣的再次問道,“你要走?”
望著眼前滿頭是汗的人,楊帆慌亂的笑著扯開話題,“你這是做什麼?都已經是初冬的天氣,還弄出這麼多的汗,就不怕感冒嗎?”
說完的他轉身想從衣櫃中找毛巾出來幫他擦幹汗水,卻發現衣櫃大開,裏麵空空如也。他忘記著他已經把衣物都收拾好,就等著明天離開這裏。順著他的目光,陌寒看得清清楚楊,他憤怒捉住眼前人的手,把他扔到門邊。
楊帆肩臂碰到木門,有些麻麻的疼痛,剛想問他發什麼神經。雙手就被他雙分開緊緊的按到門背上。陌寒的手很有力,就像把鉗子,他怎麼也掙脫不開。
“楊帆。”
聽著他的叫喚,楊帆抬頭望向他。看著他充滿痛苦的眼神,楊帆的心中漾起層層的波紋,然後將他的愛情深深的埋陷進去。
“對我公平點好嗎?”
不等他開口,陌寒就把頭靠到他的肩上。哽咽的說著,“我不需要太多,你隻要對我公平一點點就好。”
還是公平嗎?楊帆望著伏在肩頭的人,不停的思考著他的話。還是公平嗎?他對陌寒真的從來沒有公平過嗎?
“明明愛著的是我。”陌寒等不到他的回答,抬頭望著他的眼眸,“可我卻不一點也知道,明明你為的是我好,卻從來都不告訴我。楊帆,我隻是個人,並不上帝,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你不覺得這對我很不公平嗎?一句對不起,就把你所有的感覺抹掉,還自私的要我也殺死我的愛情,你這樣公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