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頭,看著天空。天還是那麼藍,那樣的廣闊無垠,那麼的深不可測,那麼的另人向往。
這是多少天了,獨孤雲心裏默默的想著。自從決定離開組織了,獨孤雲就決定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在想組織,不在想曾經的夥伴,不在想‘主人’了。
獨孤雲是個孤兒,他隻知道自己是被主人撿回來的。在10年前,在一個冰冷的夜晚,在大雪紛飛的夜晚,在一個肮髒的垃圾堆裏,他穿著一件單薄的不能叫做衣服,隻能叫做破布的遮羞物,渾身凍的瑟瑟發抖,他匍匐在肮髒的垃圾堆裏,用他那凍的發紫的小手,慢慢的,艱難的翻找著,試圖能找到一些可以充饑的‘食物’,飯了一遍又一遍,找了一次又一次,一遍沒有,兩遍沒有………不知道多久以後,他漸漸的,倦了,累了,淚從他的眼角蔓延出來,接著被寒風吹幹。這是他多少次在垃圾裏尋找那可憐的僅僅連充饑都是奢侈的食物,多少次,他都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多少次他一次次堅強的堅持下來了。曾經的他是那麼的堅強,他是那麼的堅定,他不相信命運,他要活者,他要活者證明自己沒有被上天拋棄,他不相信自己就這樣的死去,不相信自己就這樣的消失在世間。但是這次,他頓悟了,自己能怎樣,自己怎樣和命運抗爭,無情的大雪將會吞噬一切,包括他。他明了了,這樣艱難的活著,有意義嗎?他第一次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質疑?累了,是的,他太累了,他想就這樣的,安靜的,輕輕的走,離去。沒有人會記得他,一個柔弱,一個邋遢,一個一無是處的孩子。他相信,下輩子,對,下輩子,一定不會再是這樣的命運,因為他的苦,這輩子已經受夠了。他的淚,這輩子已經流光了。他笑了,是那樣的辛酸,那樣的無奈,還有那樣的幸福,帶著這輩子的信仰,悄悄的,緩緩的,閉上眼睛,好象還留戀這世上的一切。
“孩子…..”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他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他漸漸的睜開眼睛,僅僅這個最簡單的動作他都使勁了全身力氣,印入眼簾的是一個蒼老的老者,其實這個老者一點也不老,起碼從他表麵上看來,他還不到60歲。但是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那雙幽藍的如同深淵般的眼神,時時刻刻的穿透著自己的身體。他覺得自己在老者麵前如同一個透明的人,全身一絲不掛的被他看透!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眼神呀,恐怖而又讓人向往著眼睛裏的世界!直到多年後的今天,獨孤雲依然不敢正視主人的眼神。他掙紮著,向後爬,他想遠離這個老人。老人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幽藍的眼神放出一絲溫柔的神采。不過馬上被他掩飾住了。“孩子”,老人用著威嚴的聲音喚了一聲,聲音裏麵帶著絲絲憐憫和關心。盡管老人知道這種思想已經多少年都沒有出現在他身上了。獨孤雲緩緩的回過頭來,此時老人眼神已經沒那麼可怕了,他漸漸的平靜下來,他望向老人,似乎在等待著老人的話。“孩子”,這是老人第三次喚著他,他艱難的用柔弱的雙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答到,“老爺爺,你是在叫我嗎?”老人笑了笑,“孩子,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老人說到。漸漸的他放鬆了自己的身體,突然雙臂支持不住身體,倒在雪地裏,他艱難的呼吸著,仿佛靈魂將要被吸走一般。老人走過去,把自己的雕皮大衣蓋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身體包裹起來,大概他的身體很弱小的緣故,雕皮大衣剛好把他緊緊的包了起來。好暖活,好暖活,要是一輩子都能這樣暖活,不用受凍就好了。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他從來就不知道,原來衣服可以這麼溫暖。“孩子,你是孤兒嗎?你父母呢?”老人問到。“恩,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我記事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城市的人流中。”他卻生生的答到。“哦,真是可憐的孩子,我帶你回家,好嗎?”老人盡量用著溫柔的聲音說到。或許是老人的溫柔感染了他,他也不象剛才那麼害怕了,“恩?你給我飯吃嗎?有這麼暖活的衣服穿嗎?”他答到。“恩,你想吃多少都行,你想穿多少都行。”老人被他那樸實的話語打動著,他的鼻子微微有些發酸。“恩,好,那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的主人,隻要您給我飯吃,給我衣穿。”“恩。”就這樣,獨孤雲就這樣跟著老人走了,去了一座好大好大的房子裏,好象西方世界的城堡。
從那一刻開始,獨孤雲的命運開始變化了。
這是一個龐大的黑暗組織,龐大到讓人無法想象。在這裏,有著來自全世界35%的殺手,20%的傭兵,25%的特種兵,20%的特務間諜。這裏擁有5顆軍事衛星,3顆民用衛星。這裏擁有全世界最偉大的黑客,這裏擁有強大到恐懼的全自動防衛係統,這裏擁有全世界幾乎所有的軍事武器,除去軍事核武器以及極其秘密的生化武器外,這裏的武器應有盡有,這個組織可以說可以跟一個強大的國家對抗也不是問題。這個組織叫做‘幽幻’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