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侯珊怔怔的凝視著她,與她手下的地圖,或許他的目光比她還要短淺:“我也一樣可以給你要的江山,給你要的版圖,為什麼就不能正視與我?”
“原來單於你不懂,如何一統?你知道在這小小的西域之外還有多大的天地?當你鎖在你那一片小天地之中的時候,你以為你一統了這片疆土,可不盡然。你那一塊,隻是這麼小的一塊。這隻能叫畫地為圈而已。”現在她泰然自若,無所謂畏懼。
“難道呼屠烏斯做的不跟我一樣嗎?難道他就能給你想要的嗎?”稽侯珊顯得有些激動,他盡然在一個女人麵前有挫敗感。
“單於,你在害怕。你在怕自己的兄弟會殺了你嗎?”她勾起了欣然的笑,繼續說道:“烏斯不會殺你,因為你在他的心中還是弟弟,以為他對你存有仁慈,你不應該忘本,忘記他對你的好,在我看來你是作繭自縛,現在的你已經戰勝不了他了,你心裏很清楚這一點。”
“最起碼我還有你。”稽侯珊一把抓住她畫著版圖的手專橫的說道。
“我可以隨時可以死的一個人,我不會讓自己成為讓你威脅他的工具。如果我死了,換來的是烏斯更為憤怒與殘虐,你想要看到這樣的一幕嗎?你想要將這片疆土全染上血的顏色嗎?稽侯珊,放手吧。”高雅樂平靜的勸說道,她隻想將傷亡降到最低。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除非你想要拿一具屍體去跟呼屠烏斯談判?”高雅樂從頭上拔下銀釵,用尖刺的部分抵著自己的喉嚨,一絲血從尖銳出流了出來。
稽侯珊看著如此的高雅樂,他既然速手無策,鬆開她的手,悻然的說道:“我就不相信我擋不住他。”說著,稽侯珊憤然離去。
往往自負是失敗的開始,呼屠烏斯一路戰來,連連告捷,無往不利,他與稽侯珊之間的兵力已經相差懸殊,稽侯珊已經不在是他的對手,他一聲令下,掃平了單於庭,就如高雅樂所說的一樣,現在的呼屠烏斯無人能敵。
稽侯珊帶著參與兵力再一次的敗北落荒而逃,率領著殘部向南遷移。
進入單於庭後,他瘋狂的找尋每一頂穹廬帳,大大小小一頂也沒有放過,卻沒有發現他心愛的女人,站在單於帳前呼屠烏斯頓感全身發冷,四腳如同被寒霜冰凍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樂兒……”他衝著整個單於庭大聲吼叫道。
“幹什麼叫的那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高雅樂帶著笑意額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他失魂落魄轉身,愕然地愣在當地,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凍結,眼神冰冷徹骨,原來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後,用著無所畏懼調侃的眼神望著他,唇邊還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在她的脖子上有著一把匕首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