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幺幺皺眉:“五弟,不是姐說泄氣話,可是你憑什麼認為天宇願意屈尊降駕跟你合作?畢竟除了遊戲裏的虛擬產業外,你根本沒有讓人家看得上眼的資本。”花幺幺的話可謂真摯,分析的也非常透徹,的確,我目前僅僅隻是個幸運暴發戶,和那些遊戲打金者沒有本質的區別,在天宇以及外界看來,就是上不了台麵的“東北二人轉”。
但是,萬事最怕一個但是,我王一爻不是個愛吹牛的主兒,我說要合作,就一定能找到讓他們動心的合作項目。
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喝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姐,你知道牙簽鳥和鱷魚的典故嗎?天宇就是一頭超級大鱷魚,處在食物鏈的最頂端,所有動物在它眼裏都隻是食物,可是偏偏我這隻小小的牙簽鳥能成為它唯一的夥伴,因為我能幫它做它做不到的事。請你拭目以待吧,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搭上天宇這艘航母,並且站在一個很高的地位上。”
花幺幺燦爛一笑,舉杯站起來:“看來你已經手握王牌胸有成竹了,姐為你的勇氣和睿智感到驕傲,來,幹杯!”
“幹杯!”
……
接下來聊得話題都比較輕鬆,家長裏短,談笑風生,你一言我一語互相增進了解。
花幺幺以超然的心態、自嘲的語氣告訴我們一段頗為心酸的往事,五年前她和丈夫離婚了,不是丈夫不愛她,也不是她不愛她丈夫,而是……她生不了孩子,婆婆是個非常傳統的女性,把香火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所以孝順的兒子非常無奈地舍棄了自己的妻子……
小喬第一次喝酒,沒深沒淺的,隻顧著好喝就喝個不停,趁我們說話的當兒竟然自己把一瓶紅酒幹掉了。於是很爽快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花幺幺慈愛的撫摸著她的腦袋,又似自嘲又似欣慰地道:“芸兒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要不是她,可能我也會學廬江府劉氏吧。”
廬江府劉氏?那是哪位明星?我正要發問,善於察言觀色的毒藥急忙在桌下踢了我一腳,我自知裏麵有蹊蹺,便乖乖閉口繼續往下聽。
花幺幺笑著道:“芸兒是我的一位遠方親戚,從小在農村長大,家裏窮沒讀過幾本書,十四歲的時候父母又不幸出了意外,後來實在沒辦法了跑來投靠我,正巧我那時候剛和丈夫離婚心裏空蕩蕩的,便讓她留到了身邊,這麼多年過來,已經跟親閨女一樣了,娘兒倆相依為命過日子,倒也不覺得煎熬。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人,我最盼望、也最害怕的就是她找到自己的歸屬,從我身邊離開的那一天……”
正這時,醉的一塌糊塗的小喬嘟囔道:“阿姨,原來酒是甜的……”
花幺幺喉嚨蠕動了一下,仰起臉來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本已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硬生生咽回肚裏。
“來,五弟,香香,幹杯!”
“姐,幹!”
“姐姐,幹杯!”
……
有了這一樁心事,花幺幺越喝越越勤快,酒杯幾乎就沒再放下過。我和毒藥也不勸阻,陪著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索性讓她大醉一回,把藏在心裏多年的苦楚宣泄一下吧,要不然再堅強的女人憋久了也會崩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