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氣紅了眼睛,說話都有點顛三倒四,著三不著兩的了,被睿親王這樣一反問,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反正是氣的臉漲得通紅,憤怒至極。
睿親王其實還是想勸諫為上的,因為皇太後應該是個叫道理的人,也是個聰明人,當了幾十年的皇後,後宮的一些事情應該是看過很多了,應該是不會就那麼的絕對,不撞南牆不回頭。
因此看到皇太後不說話了,便趕緊的勸道:“太後,有些事情不能簡單的論對錯,而且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是對是錯能分得清楚的,很多對的事情也有可能辦壞事,很多錯的事情也有可能發生了是好事……凡事留一線才是道理,做絕了那是愚人……”
說到這裏咳嗽了一下,這才接著道:“太後一向是聰明的,也知道這些道理的,這一次這是怎麼了?若是因為皇上是您的兒子,如太嬪……那您就更應該睜隻眼閉隻眼讓這件事過去,畢竟皇上是已經登基了的,是咱們大明朝的皇上。才登基,這事皇上想要這麼做,偏您這個親生母親,當皇太後的極力反對,和皇上硬是對著幹,那皇上能高興嗎?您這樣違拗著皇命,這就算隻是您當母親的關心,但是在皇上眼裏,都會是您挑戰皇權!這一點,您當了幾十年的皇後,應該知道嚴重****?”
皇太後轉開了頭,並不是她被說動了,她依然憤怒,隻是剛剛憤怒憤怒的有些超出來常規了,她自己也覺著自己有點太難看了。最重要的,她已經是憤怒的失去了冷靜的頭腦,說話已經開始把自己心裏最深處的想法往外說!這個是最嚴重的!皇太後絕對不能叫人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因此,皇太後忍了,轉開了頭去,為的是能夠把自己的情緒趕緊的恢複了。
睿親王這邊哪裏知道,看皇太後不說話,以為是被自己說動了,便急忙的接著說著:“這件事本就不是什麼見血要命的大事,咳咳,說起來,皇上是……咳咳,是有些做的不妥,但是……”一說到這裏睿親王就有些驚訝:“但是,這件事如果被別的對皇上不利的人知道了,那才是大事,可能會造成一些影響。但是現在!知道的不就是您,還有為臣,安郡王爺父子倆等等這幾個人?這些人……我們知道了,正應該幫著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盡量的叫知道的越少越好,而且還要叫皇上能得到了這個孩子……怎麼反而……”
說到了這裏,睿親王聲音中帶著抑製不住的想不通,驚訝至極:“怎麼反而是皇太後您不依不饒的要把事情鬧大,這件事……如果鬧大了,到底會是誰受害,誰受益?皇上失德的事情傳了出去,難道皇太後能有什麼……”
‘好處’兩個字終於是忍住了,沒說出來。
門外麵聽得林鈺焯氣的直跺腳,睿親王這個老爺子,如今根本就沒有抓住事情的重點!皇太後饒不了的是如太嬪!不是皇上!皇太後能把皇上拖下水嗎?皇上是她的兒子,當初想方設法想要把太子推上皇位的不就是皇太後?
不過林鈺焯在外麵也不能幫忙,反倒是聽著,覺著就這樣睿王爺攪合去吧!聽聽皇太後怎麼說!
院裏,楊若嫣站起來走到了如太嬪的身邊,大約的問了問她現在的情況,主要是擔心剛剛皇太後和皇上母子吵架情況太嚴重了,如太嬪又是嬌弱的很的人,不要又被刺激的身體不好了。
好在這會兒如太嬪看到來的人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安郡王爺一家子,她知道他們是站在皇上這邊的,而皇後的哥哥,顯然也是幫著皇上的,如太嬪倒是放了點心。
再說另一個屋子,安郡王爺正在問皇上,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就簡單的說了說:“朕是把如太嬪放在了融月庵的,原本想的是,這邊靠近了昌平皇家陵寢,一般人是不會過來的,二來這邊離京城近,有什麼事情了也能及時的知道。如太嬪住在這邊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睡得也不穩,她自己沒說,是朕放在身邊照顧她的下人跟朕回稟的,朕想的是,正好先皇下葬,世子妃要來這邊的,就派人給世子妃傳了個話,請她今天過來看看。”
安郡王爺就道:“皇上為什麼也沒走?”
皇上就道:“朕守一晚上的陵寢也是應該的,昨天晚上也是……臨時決定的。”
“皇太後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