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嫣眼珠子轉著,還在想著,這個先先皇的私生子會是誰?難道是自己知道的人?馬上就把知道的人排查了一遍。
朱鏗寒看她眼珠子亂轉,就知道她想什麼呢,好笑的道:“別想了,這事是上兩代的事情了,這孩子也沒養大就死了……後宮這樣的事情多得是,那個朝代沒有點?”
楊若嫣一聽就‘哦’了一聲,不想了,趴在他的胸膛上麵不說話。
朱鏗寒過了一會兒才道:“那皇上名聲還不錯,說是盛世明君也不為過。”
楊若嫣嘟囔了一句:“照我說,惡心死了這種人!什麼明君,一點人品都沒有,玷汙臣妻,為了能長久偷情還把人家相公調走……真的是一點人性都沒有。至於那個婦人,我就不說了,更是個賤骨頭!”
她仰頭看著他:“你說的這個故事裏的人,沒有一個我喜歡的,全都是賤男人,賤婦人!”
朱鏗寒笑了,淡淡的道:“我也不喜歡。”
夫妻兩個半天沒說話,過了很久,就好像是心有靈犀一樣,楊若嫣抬頭看他,朱鏗寒正好俯身下來親她,碰到了她的嘴唇,溫溫軟軟的,帶著一絲甜膩……
……
朱鏗寒給楊若嫣說的那個故事,卻叫楊若嫣著實的對宮廷起了戒備的心思了,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不過以前的老皇上,說實話算是個英明的君主,不沉溺女色,處理國事也英明,大明朝在老皇上的手裏,雖然少不了邊境一些地方的敵人騷擾,但是大部分的百姓們還是安居樂業的。
可是換了這個新皇上,年輕,還看不出來處理政事國家的能力,但是就在國喪的這幾天,卻已經隱隱的傳來新皇好女色的傳言。
傳言是怎麼起來的,誰也不知道,而且也不是大麵積的傳播,隻是在一些勳貴伯爵中傳而已,而且現在國喪期間,這種話大家即便是聚在一起也不敢明著說,隻是明示暗示的說說而已,不過大家都是心裏明白的人,稍微的一點就知道了,這樣的閑話也就是這樣詭異的傳播開了。
朱鏗寒原本是要找皇上的,楊若嫣這件事,皇上雖然不能就說是有意的調戲,但是朱鏗寒卻不能不管,得叫皇上知道,不是什麼話都能隨便的在臣子的妻子麵前說的!
不過不等朱鏗寒主動的進宮,這一天宮裏卻已經來了皇上的口諭,請端親王和端親王世子進宮,並且還請了王爺和安郡王世子作陪。
四人於是往宮裏去,不過這個突然的傳召,叫四個人全都有點摸不著頭腦。端親王世子三十多歲,沒有端親王那麼的穩重,一邊往裏走,一邊問安郡王爺:“二叔,您說皇上突然的召見是想要幹什麼?皇上那邊……我們剛來的時候連進城都不讓進來的。”
走著的四個人,全都是皇族的人,也全都是很明白皇家內院的一些事情的,因此端親王世子這樣一問,其餘的三個人已經知道他擔心什麼了。
“景炎。”端親王聲音有些淡淡的製止了一句,但是從聲調上聽,並不是很生氣,似乎隻是隨口製止一下而已。
安郡王爺和朱鏗寒都知道世子問的是什麼意思,安郡王爺聽端親王製止的聲音,都知道端親王其實也有這方麵的顧慮的,隻是麵子上還是要做出淡定的樣子來。
安郡王爺想了想,才道:“這件事世侄不用擔心,皇上不會那麼莽漢,在國孝期間做出對皇族不利的事情來……雖然你們父子備受猜忌,但是別忘了,皇上這一脈猜忌的人不少,咱們的位置就是注定要被猜忌的人,這是沒辦法的。不過更嚴重的事情,皇上是不會做的……”
說到了這裏,端親王世子已經有點著急的打斷了他的話:“但是二叔!皇上才登基,年輕氣盛,有些事情未必能把握的那麼好……”
安郡王爺點點頭道:“是,皇上是年輕氣盛,不過,你們父子又做了什麼刺激到皇上的事情了嗎?應該說從來京城奔喪開始,咱們這邊是一直謹謹慎慎的,一點逾矩的事情都沒有做吧?皇上有什麼理由找你們父子的麻煩?即便是要定罪,也得真有個說得過去的罪名吧?所以放心,”安郡王爺輕輕拍了拍端親王世子的肩膀道:“皇上召見你們父子,不是為了給你們父子設鴻門宴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一來就不會順便的把我們父子也叫上,二來其實皇上真的想要做什麼,不用這麼麻煩……你說對嗎?”
端親王世子想了想,倒是覺著挺有道理的,這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