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鏗寒一聽,有些悻悻然的‘哦’了一聲,又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一下,然後又試著給她診脈:“是不是真的勞累的過了頭?”
楊若嫣笑了:“你都會診脈了?”
朱鏗寒也笑了道:“我娘子是大夫,我好歹的也知道怎麼摸……”他湊近了些低聲笑著道:“狼哥兒都快三歲了,我這每天晚上的也沒少努力,怎麼就懷不上?”
楊若嫣‘噗嗤’的笑了,伸手打了他一下。
朱鏗寒也低聲笑著問:“我是說真的……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真的勞累過了吧?反正瞧著是瘦了好幾圈。”伸手摸她的臉。
楊若嫣抿著嘴笑了一會兒,才道:“和勞累也有關係吧……不過你還想生幾個呀?!”伸手又打了他一下。
朱鏗寒便將她的腰攬著,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低頭看著她,然後輕輕的吻下去,從她長長的眼睫毛,小巧的鼻子,吻到了柔軟的嘴唇,看著她溫柔的道:“就再生一個怎麼樣?不管是男是女,以後就不生了……懷孩子太辛苦了。”
“你還知道啊……”楊若嫣嬌嗔。
“嗯,那就說好了,在生一個。”朱鏗寒含笑看著她,輕聲的帶著央求的語調說著,漆黑的眸子柔情似水的看著她,慢慢的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
從滄州到京城,一路順暢,畢竟是京師周圍,官道都寬敞了很多,依然是白天行路,天黑了就休息,這樣走了三天左右,便已經到了京郊了。
這一次來接的人就更是多了,家裏那邊,楊軒自然是早早的派了人在百裏亭這邊天天的候著,等他們回來。武定侯府那邊,這一次也派了人在候著,而宮裏更也有人天天的詢問走到了哪裏,因此他們一到百裏亭,已經是四五撥人過來請安問候了。
“世子,宮裏頭這幾天都已經是急的不行了,三天兩頭的太監宮女的往家裏頭跑,找二老爺傳話什麼的,小的們才是昨天來等的,聽說他們前幾天就已經在這邊天天等候了。”
楊軒這邊的家人接到了他們的馬車,就一塊兒進城,一邊進城一邊給車裏的朱鏗寒和楊若嫣稟報。
剛剛宮裏在這邊等候的太監已經等到了朱鏗寒他們,先上前請了安磕了頭,請他們進了城之後趕緊的先進宮,說好了之後,便急急的轉身先回去稟報了。
朱鏗寒和楊若嫣自然是不能先回家了,再說了,後麵還帶著那麼個死屍,當然不能給帶回家去,正好進了宮,還給宮裏。
馬車進城門的時候,還有四皇子帶著十幾個朝臣來城門迎接,擺開了儀仗。這都是因為朱鏗寒是從戰場上凱旋回來的,這文武大臣迎接,是必須的。
不過四皇子的臉色也真有點不好,皇上突然的病重,四皇子、五皇子和太子之間的明爭暗鬥,就變得微妙了起來。太子地位鞏固,四皇子和五皇子想要更勝一籌,需要的就是時間!但是偏偏現在就是沒有時間了。
朱鏗寒已經出去騎馬前行了,四皇子便和他並排走著,詳細的問了問這一次打仗的事情,而朱鏗寒便也問了問皇上的病情。
從四皇子的臉色都能看出來,皇上真的病的很重。四皇子臉上全都是失望和來不及的神情。
到了內城的宮門口,下馬下轎,楊若嫣和朱鏗寒在四皇子的陪同下走著進去,而後麵帶著死屍的車子,便轉而往後宮去了,從此以後,就和他們無關了。
進了殿門,四皇子上前稟報,朱鏗寒和楊若嫣在外麵等候,一會兒太監出來請他們進去,到了殿內,這才看到,殿裏麵一片的肅靜,但是人卻不少,不但是皇太後、皇後、太子全都在這邊,便是朝中重臣,也是一個不少的守在這邊。
一看到這樣的情形,朱鏗寒心就沉了,難道皇上已經快不行了?這些人守在這裏,明顯是害怕皇上如果駕崩,有什麼口諭或者死之前的話被人隱瞞了去。尤其是皇後和太子。
一看到他們進來,太子已經很著急的道:“世子、世子妃,你們回來了就好!世子妃,請你上前給皇上診診脈,看看如何?”
楊若嫣剛要答應一聲上前,就聽見躺在龍床上的皇上發出了微弱的聲音:“世子……世子上前……戰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