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鏗寒點頭:“確實寫了,其實也不能說什麼保證書,隻是證明兵是我調動的,與將軍無關,如果有事,我一人承擔……當時隻希望趕緊出兵,沒想別的。”說著搖了搖頭:“我大明朝若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言官隻為了名聲,武官卻被一堆的條框束縛著,稍有一點動輒便被扣上造反的罪名,人人都不想擔幹係,人人都想先保自己的平安。”
楊軒一聽這話馬上便點頭道:“正是如此!老祖宗當時定下的規矩,武官受製文官,原是因為武官手中兵權過重,又易得蓋世功勳,容易滋生驕橫,容易有功高蓋主的情況出現,讓皇上也不好控製,這才定了武官受製文官的規矩,殊不知文官的野心一點不比武官小!隻不過他們的野心並不在功勞簿上,而是在千古留名上。”
楊浩文便道:“主要還是到了現在,武官已經沒有了鐵血霸氣!眼睜睜的看著京師被圍,竟然能忍了!而文官,更是完全的********搞爭鬥,在朝中的黨爭糾紛中,根本看不到這些威脅。”
朱鏗寒歎了口氣道:“大明朝的利劍都已經腐朽,武官們膽小怕事,何談鐵血霸氣。”
他們在議論著,楊若嫣在旁邊聚精會神的聽著。好玩的是,英哥兒坐在朱鏗寒身邊,也聚精會神的聽著。
楊軒搖頭歎氣,這才道:“你還是多休息吧,我知道了你調兵的經過,明天在給皇上上個折子,說清楚情況。對了,你剛剛問皇上知不知道你回來了?當然是知道了,昨天你們回來沒多久,皇宮裏已經來了人慰問,拿了一堆皇上賞賜的東西。”
說完了又看向了楊若嫣:“今天傳來了消息,青青郡主也接回來了……當然這件事皇宮裏沒有大肆的宣揚,隻是宮裏來了個太監說的,那片山穀,皇上派了人還在尋那個匈奴少主,不過看樣子……找到的可能性很小了。”
說到了這裏又問道:“那個匈奴少主,是抓住了之後跑了的?”
朱鏗寒看了看楊若嫣道:“不錯,是若嫣抓住的。”
此言一出,楊軒並楊浩文兄弟驚訝的全都看向了楊若嫣,楊若嫣忙道:“侍衛抓住的……我有什麼本事抓匈奴人,隻是偶爾的發現了他的蹤跡,叫侍衛去抓的。”說著,將當時的情況說了說,當然,說這個少不得要說到這個匈奴人又是怎麼跑了的,但是一說跑了的情況,少不得要說起青青郡主糾纏朱鏗寒的事情,隻能是含含糊糊的說了說。
楊浩文聽得大是驚訝,道:“原來是郡主放走的?這死丫頭……”
楊洲文冷聲道:“這個瘋子還能惹出什麼更大的禍事來,我一點都不擔心,反正她身後有皇上和皇後撐腰……除非是皇後終於知道這個瘋子是個禍害了!”
楊軒不還像楊浩文兄弟一樣說青青郡主,隻能歎了口氣道:“說起來有點可惜的,若是能抓住這個匈奴少主,這也是大功一件,說不定就把這些人現在彈劾你的理由給抹平了……不過也不要緊,這件事跟皇上說清楚,叫皇上去斟酌好了。”
朱鏗寒道:“也沒什麼,找到了皇上能多知道匈奴的一些事情,這一次奔襲北京城的事情,找不到,那就全都不知道……也怪不了別人。”他原本就不看重什麼功勞,之前是,現在也是。
楊軒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們還是多休息吧!對了,關於你養傷的事情,照我的意思,把你的傷情說的更嚴重一些,這樣皇上那邊也不能總想著早早的把你叫去跟那些胡攪蠻纏的人去理論————就讓那些親王郡王的出麵!”
楊軒的意思很明白,如果皇上知道朱鏗寒傷的不重,肯定早早的就要把他傳進宮,詢問整件事情,而不能避免的,朱鏗寒就要直接麵對上那些言官們。說不定皇上還想朱鏗寒如果出麵直接和言官說,就不用驚動那些皇族的親王和郡王們了。
這一點朱鏗寒也是很願意,他也厭煩跟一些大臣們辯論自己到底是怎麼在沒有兵符的情況下調的兵。他不想爭功勞,但是也不想被扣帽子,更懶得跟別人辯解這種事情,煩,還不如在家多陪著英哥兒和狼哥兒呢!
因此聽了楊軒的話,便點頭道:“嶽父說的是,不如就把兒婿的傷情說的嚴重一些,一兩個月的,要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