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這裏,頓了頓。
楊毅文還是沒反應過來,聽她們不說了,馬上就追問道:“那又怎麼樣?每天都出去……確實不大妥,發生了什麼事?”
趙氏一聽就知道他還是沒想到那個地方去,於是便冷聲道:“說,把你們知道的全都原原本本說出來……不知道的,沒有親眼見的,就不準胡亂猜!”
兩個婆子全都答應了一聲。楊毅文疑惑的看了趙氏一眼。
其中一個婆子又開始說:“五姑娘是個閨秀,如此的天天出去,實在也是有些不像話,奶娘規勸了幾次,次次都被五姑娘指著鼻子罵出來,好幾次奴婢兩個都是親眼見的。後來五姑娘簡直就見不得奶娘,見了她,奶娘還沒說話,五姑娘就要她罵一頓!奶娘也是沒辦法,叫我們兩個勸一勸五姑娘,這樣實在有點不像話,這麼大點小縣城,誰家有點什麼事全都知道了。五姑娘一個大姑娘天天出去轉,城裏早已經傳開了,這……實在是有點壞老爺和夫人的臉麵,老爺和夫人回來了,我們也沒法交代啊。”
另一個婆子點點頭道:“是啊,奴婢們聽奶娘說的也是有道理了,想著照著奶娘的話去勸勸五姑娘。不過奴婢們因著也是見識了很多天……五姑娘的脾氣的,因此……因此奴婢們也是商量了一下,隻一個人去說,另一個就別去惹了,這樣萬一這一個也把五姑娘得罪了,那另一個就不去說了,全都得罪了五姑娘,萬一有點什麼事,五姑娘都不肯聽我們稟報事情了……商量好了,她去了,奴婢沒去,果不其然,五姑娘把她也罵了一頓,在勸第二次的時候,就打了一巴掌,說再要敢去囉嗦,就把她賣了!”
雖然隻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楊毅文聽得也是惱火起來,兩個婆子說的確實沒有別的,就是她們兩個親眼見的或者是親身經曆的,從這點事情上,都能感覺出來楊橙雪在自己和夫人走了之後,那囂張跋扈的態度!
楊毅文太了解楊橙雪了!因此婆子們說著,他當場就能判斷出來是誇張了還是沒有誇張,顯然的,五姐是在自己家裏囂張的過了頭了!
他沉著臉聽著。
那個婆子繼續說著:“五姑娘這麼一說,別說奴婢兩個,奶娘也不敢在勸了,奴婢多個心眼,把小五和王三找了個沒人的時間,單獨的各自問了話,問五姑娘天天出去都是上哪兒?兩人說的都一樣,說五姑娘也就是亂逛,沒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滿街轉。奴婢就問了,那街上有什麼好轉的?小五和王三也說不出來什麼。”
“這樣又過了十來天,奶娘又忍不得了,主要是風言風語的已經在縣城傳開了!都說縣太爺家的小姐……反正說的特別難聽。夫人是知道的,奶娘在外麵也有些門路,認識咱們縣城幾個大戶人家的管家娘子,因此也聽得多,說的可難聽的都有,最重要的是,已經牽涉上了夫人!奶娘當時跟奴婢們商量的時候就說了,原本……若是隻說是老爺的姐姐,那就暫時的不管……主要是也管不了!可是,可是現在牽扯上了夫人……”
楊毅文打斷了她的話,臉已經鐵青!厲聲問道:“牽扯上夫人的話是怎麼說的?!”
那婆子囁嚅了一下。楊毅文就又厲聲喝問道:“到底怎麼說的?!”
婆子嚇得忙低了頭,低聲回話道:“說,說這個五姑娘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說是縣太爺的姐姐,其實……其實可能真的是趙夫人的姐姐吧?誰不知道縣太爺是侯門公子出身,家裏怎麼會有這樣的姐姐?其實根本就是夫人的姐姐,夫人不願意認,才說是縣太爺的姐姐。”
楊毅文到了現在,也氣的開始哆嗦:“怎麼就都知道……怎麼就都知道,是我或者夫人的姐姐?”
婆子還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五姑娘天天的在街上轉,轉的時候總能遇上人,有時候在茶館,有時候在首飾鋪子,反正遇上了那些看著穿戴不錯的家眷,就和人攀談兩句,說自己是縣太爺的姐姐……”
楊毅文氣的真真是差點吐血!
可他萬萬的想不到,更吐血的事情還在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