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狼哥兒就好像是沒感覺一樣,還是不看他,依然是看著帳子上麵掛著的五顏六色的東西。
楊若嫣剛剛洗了澡出來,散著頭發,準備爬上榻去,聽見了就笑著過來,和英哥兒一起看狼哥兒,笑了。
狼哥兒的模樣跟朱鏗寒長得很像,當時給王爺抱去的時候,王爺就一迭聲的說,幾乎就是朱鏗寒小時候的模樣畫下來的!像的很!現在看這樣子,大約性格也是像他,總覺著沒英哥兒那麼溫暖靈動。
“弟弟還小,這會兒還看不見什麼東西呢,等他大一點了,英哥兒帶著弟弟玩,弟弟就跟英哥兒好了。”楊若嫣笑著道。
英哥兒便‘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把自己胖乎乎的小手縮了回來,又伸出去給楊若嫣,仰著頭看著她叫:“娘,爹呢?”
楊若嫣彎腰伸手領住了他的手,自己便上了床坐在了狼哥兒身邊,又把英哥兒抱上來,放在狼哥兒身邊,笑著道:“爹在前麵啊,明天有好多人來咱們府上玩,給狼哥兒慶祝,爹到前麵去布置一下,明天還要謝謝他們。”
英哥兒恍然的點了點頭,又去看狼哥兒,見他依然隻對那些玩意兒感興趣,便也拿了個軟枕在狼哥兒麵前玩。
英哥兒的鍥而不舍終於引起了狼哥兒的注意,小家夥好不容易的終於舍得看英哥兒一眼了,英哥兒馬上就是一串兒話,引得楊若嫣又是一陣的笑。
朱鏗寒從屋外麵進來,看到英哥兒也坐在床上,不由得笑了:“王爺還在問,怎麼也不見英哥兒到前麵去玩,我也是找了半天,原來竟在這裏。”
說著笑著過來坐在了床邊。
楊若嫣問道:“外麵怎麼那麼安靜?”
朱鏗寒失笑:“我出門的時候叫把這邊二院和外院的門都關上,就怕吵了你。對了,我已經跟外院的人都說了,明天滿月酒,來慶賀的內眷別叫過來了————太吵了,進來了就說個沒完,狼哥兒也不喜歡。”說著,俯身下去,趴在楊若嫣的腿上,看狼哥兒。
楊若嫣點頭:“好啊,正好我也覺著來的人多,對狼哥兒又是親又是抱的,反而不好。”
狼哥兒依然是直看著顏色鮮豔的軟枕,眼珠子轉動的倒是靈活,可就是不大愛笑,也不大看人。朱鏗寒看了半天笑了道:“起的名叫狼哥兒,我瞧真不如給改了叫冷哥兒算了。”
楊若嫣‘噗嗤’就笑了:“你還好意思說!狼哥兒這個性子是隨誰呀?”
朱鏗寒也失笑了道:“咦?這才多大就能看出來性子了?”
楊若嫣聞言也失笑了起來道:“起碼英哥兒能看出來了吧?英哥兒完全是隨我啊,溫暖熱心,性子多好!狼哥兒……咳咳,十有八九就是隨你了,冷冰冰的。”
朱鏗寒不等她說完就已經笑倒在了床上。
夫妻兩個正在屋裏說話,丫鬟之蘋在外麵稟道:“稟世子妃,大爺夫人那邊送來了一個平安符還有寄名符,說是她特意去廟裏麵求的,給二少爺送來。”
楊若嫣聞言一怔道:“她要進來麼?那就……還得準備準備。”
之蘋忙道:“不進來的,已經走了,隻把東西給了奴婢。”說著這才進來,將兩個符放在了桌上,這才出去了。
楊若嫣失笑:“大嫂這一回倒是穩重點了。”之前楊若嫣生了英哥兒,曲氏總想抱過去給她壓壓床,借給她點福氣,她也能生個兒子,因此那幾天忙的總來這邊,結果叫王爺訓了一頓,朱鏗寒這邊也沒給好臉。
這一次曲氏終於也會看臉色了。
曲氏也懷上了身孕,如今也有四個來月了,預計是八月左右生產。她進門也幾年了,這還是頭一胎,也是小心謹慎的,而且如今曲氏特意的疏遠她院裏的姨娘,不獨疏遠楊橙雪,便是她自己原本抬起來的幾個姨娘,也不在成天的和她們混在一起,琢磨怎麼吸引朱鏗世的注意。
終於是知道出息一點了,也想要多和世子妃這邊親近,隻是楊若嫣實在不喜她的性格,和她沒辦法親近,不過倒也讚同曲氏疏遠那些姨娘,反倒是在梁氏那邊,和曲氏和顏悅色的說過幾次話。
曲氏便也看出來了,世子妃反倒是看重梁氏。世子妃這邊她實在湊近上來,便轉而去親近梁氏。梁氏為人正派,帶的曲氏行事作風的,便也比著梁氏,好歹能看個眉高眼低了。也不再自降身份的和一群姨娘混著爭風吃醋,叫人看不過眼。